意多掛兩顆人頭在營門前。」
「你——」
光秀猛的握拳,卻又再她飽含警告的注視下松開,蜜金se的眼中滿是憤怒,看著他,澄影眼中一片幽深,「本無需這般狼狽,狐貍,你又是何苦。」
「黑豹爪下,狐貍再多的y謀詭計都是枉然,下次,別試著挑戰我的能力。」
「懂了我一個陣法,我還有千千萬萬,你從沒見識過的奇陣。」
說完,澄影臉上恢復了淡漠,「王將軍,請軍里懂的日文的過來。」
「是。」
王懷轉身離開了營帳,澄影閉上雙眼,深深嘆了口氣,待翻譯來到了帳中,澄影先是為這次的戰事表達遺憾,并客套的贊美兩位是多麼的聲名遠播、能征善戰,這次勝出,實在是因為運氣所致。
說了一堆廢話後,澄影這才開口,「事實上,我這次前來是為了調停日本與朝鮮間的沖突。」
聽完前面一堆公式化的贊揚,秀吉正有些不耐,這時從翻譯口中聽見這話,臉se頓時y沉了下來,「調停?」
「你初來乍到所做的第一件事并非修書通知,而是繼續參與戰爭,這是你所謂的調停?」
聽到秀吉有些嚴厲的聲音,澄影滿臉的從容,悠悠的抬起視線,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我這是第一次帶兵,并不大清楚這些流程,豐臣大人應該知曉此事,本將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但日本作為大明的附庸國,見天朝來人,該做的難道不是偃旗息鼓,恭敬以待?說起來,這般情勢,還是兩位所致,澄影只是??」
對著中國的方向,澄影拱了拱手,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厭惡,和深深的嘲諷,「奉了皇命,行事罷了。」
澄影微微揚起冰冷的笑,淡淡的看著秀吉,「對天朝的大不敬之罪,你當如何負責?」
技不如人,便認了,現在跟我說這些先先後後的,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澄影看著眼前的男人,默默地移開視線。
如果實力夠了話,你會怕我先動手嗎,何況我給過你們談判的機會。
澄影瞥了眼垂著頭的光秀,微微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別再咬著不放,這只狐貍怪可憐的。
當澄影的心思漸漸飄遠時,秀吉心里卻瀕臨爆炸邊緣,這麼說起來千錯萬錯都是日本軍的錯?
打仗說什麼敬不敬的,恭恭敬敬地等你來殺人嗎!天朝了不起了?
秀吉咬了咬牙,努力和氣的開口,「陸大人現在??是希望日本和朝鮮講和?」
「是??」澄影眼神中帶上了一點懶散,似乎對這句話沒什麼興趣,「也不是。」
「本來是我能解決的事,但今日看來,必須有人隨我上京一趟,親自面圣,好好對質一番了。」
澄影垂下眼,淡然地一笑,「那人必須是天皇身邊的重臣,你們可以回國和你們的老板好好商量,一個月後,隨我返回中原面圣,使者到來時,我會將今日和先前俘虜的將士全數歸還,但??」
「晚一天,我便殺一個。」
語畢,澄影收起笑,抬頭看向王懷,「可以送客了,返回本州的盤纏從軍里撥給兩位大人。」
「是。」王懷低頭行禮,上前拉開營帳的門,看著兩名日本武將,眼底閃過一抹困惑,卻隨即斂起,「兩位,請。」
三人離開軍帳後,澄影身子一斜,重重的倒在軟榻上,眼神頓時迷茫了起來,但沒一下子,又起了身,提筆寫了封信,整整寫了三面後,才小心地折起,「來人!」
「在!」
澄影難得的猶豫了一下,一會後才開口,「進來。」
看著在自己面前跪下的士兵,澄影鄭重的將信封交到他手中,從自己身邊0出一袋有些沈重的碎銀合一塊令牌,一起交到他手上,「你即刻出發,在豐臣秀吉等人回到日本面見天皇前,將這封信交予天皇,態度雖恭敬但不失我陸家軍的尊嚴,知道?」
「是。」士兵果斷地應道,同時眼神有些遲疑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碎銀,「大人??」這也太多了些??
「別省著用,回來後還有獎賞,我不會虧待你的,這點銀子,就是你的盤纏。」
「退下吧。」
看著士兵恭敬的離開,四周又回復了寧靜,澄影臉上的疲憊再也藏不住,往床榻上一躺,意識變模糊了起來,失去意識前,她正對自己苦笑。
她??沒辦法對重視同伴的人下狠手。
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太過為難。
雖然是只惡趣味的笨狐貍,但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而這樣的人??她并不討厭??
輕輕嘆了口氣,澄影微微睜開眼,看著搖曳的燭火,再度閉上眼。
是輸是贏,她從不介意,明朝的面子,對她來說,就是垃圾一般的東西,若能讓狐貍好過些,也沒什麼不能做的。
沒多久,營帳中傳來了均勻的呼x1聲,王懷回到營中時,澄影已經睡下,所以他沒能知道,為何澄影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了這兩人,這不是明明說好的要他們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