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相對的,她要這些人記著陸家軍得不殺之恩,這分寬恕是陸家軍給的,而非朝廷,而要陸家軍對他們動手的,則是朝廷。
要是日本軍能多給朝廷找找麻煩,那就好了,反正這一仗之後,她便不打算再上戰場了。
緩緩閉上眼,澄影往軟踏上一躺,正想稍微休息一下,畢竟為了今天這一仗,她三天沒睡了。
才閉上眼,外頭卻又傳來通報聲,「末將王懷,引豐臣、明智兩位大人前來。」
有些頭疼的起身,澄影有些勉強的整理了下思緒,重新端坐在座位上,深呼x1幾次,排出x口堆積的郁氣,臉上恢復的平日的淡漠。
「進來。」
外頭,站在王懷身後的秀吉和光秀全身一震,聽見這聲音,兩個人腦子里都有一瞬間的空白。
秀吉的臉頓時白了一半,這聲音??怎麼聽都是個nv孩子的聲音,難道說他這些日子來,都一直敗給一個姑娘?而且為什麼中國會派一個姑娘的上戰場?聽這聲音,年紀應該還小才是,這不合理啊??
而且這些日子來機動x極高的配置都是這個人籌策的?
眼底的訝異越發濃厚,秀吉心里雖然無奈,但也只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一旁,光秀的表情不變,眼底卻震驚的揚起了萬丈波瀾。
當晚,他就碰上了敵方將領,莫名其妙的被她整了,她還給出了警告?
跟著王懷進入軍帳後,光秀入座後定定的看著那名神se漠然的少nv,深深望進她眼底的慵懶從容。
影兒??
光秀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他怎麼沒想到?
陸澄影的名字里,不就有個影字,只是他從來沒想過,敵將會是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少nv,所以就徹底疏忽了。
反倒是看她那眼神,她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歡迎,豐臣大人,明智??大人。」
看著眼前的兩人,澄影不疾不徐地起身,優雅的b出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人坐下,同時意味深長的讓視線在光秀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有勞兩位跑這一趟,澄影著實惶恐。」
淡然的態度,微揚的嘴角,顯然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光秀靜靜的看著她,澄影默默的看回去,好一會,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透出一抹責怪,「我叫你走,但你為何不走?」
「走了,有損顏面。」光秀說道,臉上驀然,心底卻有些苦澀。
他這是不能退。
退了,秀吉必然受罰。
今日的天皇不b以往,雖說權利不大但對於諸侯們有一定的號召力,要是輕易退兵,秀吉恐怕要面臨不少麻煩,所以他最後沒有退兵,再加上??他一時以為,日本能有勝算。
光秀咬了咬牙,眼底透出懊悔,澄影瞥了她一眼,輕哼了聲,眼中透出一抹不解,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顏面??有你的部下重要?」
他可不像這樣的人。
有人說,最了解一個人的人,就是他的敵人,她了不了解光秀,這她不清楚,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應該能夠完全沒有下限的做出任何事來,顏面這種東西,會在他的思考范圍?
澄影在心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個人b想像中來得務實多了。
所以原因是??
看了眼秀吉,澄影眼底透出一抹了然和無奈,「感人的革命情誼。」
「謬贊了。」光秀低聲應道。
看著悶葫蘆似的光秀,澄影微微垂下眼,「我此次前來,是為調停朝鮮戰事,可日本軍不退,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你覺得,這樣的話我會信?」
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日子來的行軍路線,光秀略帶尖銳的開口,除了這半個月,陸家軍明顯的在拖延戰事,這是為了什麼,光秀想起了那日她所說的。
祭品。
壯大陸家軍的祭品。
光秀頓時一陣淡然,藉由戰事敲詐朝廷,這種事,要是有必要他也會做,何況這位顯然非常不喜明朝皇帝,若多敲幾次竹杠能從皇帝身上多挖一些東西,想來這nv孩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敲下去。
日本軍就是那根竹杠。
「不信也得信。」澄影倏的瞇起眼,透出濃濃的警告,「何況,我給過你機會。」
這一點,光秀無話可說。
看著光秀,澄影揚起一抹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勝敗乃兵家事,作為一名武將,一場敗仗便如此低落,何以成大器。」
光秀眼底同樣透出一抹危險,似乎有些不悅,澄影微微垂下眼,滿是興味的看著他,「作為敗軍之將,你是不是該求我放過兩位了?」
她可還清楚記得,那天是誰以為能抓住她,而大放厥詞的威脅她的。
澄影揚起一抹帶著煞氣的笑,要知道,她這個人,非常記仇。
說著,澄影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秀吉,再悠悠的看回光秀身上,「不然,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