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歷史悠久,從山下到道觀的石臺階修繕過,從道觀到山頂?shù)呐_階還修過,七扭八歪的。孟道生順著臺階往山頂上爬,看到白露坐在亭子里看著夕yan發(fā)呆,腿邊還放著個相機。
孟道生坐到她旁邊,沒話找話:“坐這兒這么久,不怕蚊子啊?”
“熊師兄給了驅(qū)蟲的香包,挺管用的。”白露攤開手,給他看手心里的香包,“這夕yan真漂亮。”
“是挺漂亮的。”孟道生沉默了一下后沒忍住,還是問了,“你和師父聊完心情好點了嗎?”
“嗯。”白露點點頭,“我可能得自己再慢慢想想。”
兩個人安靜看了會兒夕yan,白露突然開口:“道長們和我想象得挺不一樣的。”
“哈,你想象里的是什么樣,御劍飛行嗎?”
“有點兒。”白露笑了,“感覺b我想象中更有人情味兒。我以為會是那種對普通人不屑一顧的很高冷的樣子。”
“你這叫刻板印象!我平時也不這樣啊。”孟道生哼了一聲,“難道在你眼里我一直不像個正經(jīng)的?我這明明就是大道自然,念頭通達。”
白露點了點頭,隨即立馬找補:“以前是,現(xiàn)在不這么覺得了。現(xiàn)在覺得你很靠譜。”
“之前你印象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樣的?”
“有點吊兒郎當。”白露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大概還有點輕浮。”
“吊兒郎當我認,”孟道生輕咳一聲,放下正吊兒郎當翹著的腿,“但輕浮是怎么個事兒?”
白露猶猶豫豫地說:“之前聽人說你談過一百零八個nv朋友。”
“危言聳聽!老——我一個都沒談過!”孟道生炸毛了,差點說臟話,“誰說的?!”
孟道生哪能不知道是誰造的謠,心里悄悄給宋景行和紀寒都記了一筆,感情自己對她的好全打了水漂,還被人當成了輕浮。
看他平時戲弄自己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白露本來以為他是huax的那類人,前nv友沒有一百零八個也得有個十八個,聽到他說一個都沒談過的時候還挺驚訝的。
“你什么表情,我很專一的好不好?”孟道生看他一臉不相信,手撐在她身后湊近了一點。
白露抬頭,看到他夕yan下映襯下那張漂亮的臉,總覺得有種狐貍的意味。太近了她下意識往后縮了一點。孟道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不像開玩笑:
“白露,你要不要和我談戀ai?”
白露一時愣住了,沒反應(yīng)過來。
孟道生沒等她回答,繼續(xù)說:“我不知道四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但你沒找老紀,也一直沒完全接受老宋,都是因為他們兩個或多或少都和四年前的事有關(guān)吧?但我不一樣啊,我和那件事完完全全沒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和我試試?”
白露聽到他提到“那件事”,呼x1瞬間急促起來,邊用了點力氣推他邊站起來:“不”
孟道生雖然舍不得,但也心知自己得b她一把,話不說出來,她這道心門就永遠閉著,背后的傷口也好不了。他起身把人往懷里拉了拉,緩和了語氣安撫她:“我在這里。白露,看著我。告訴我,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這么多年你和老宋都閉口不言?告訴我,沒事的。”
“我、我那天”白露情緒還是很激動,一只手的手指不安地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推著孟道生想從他懷里出來。
眼看著今天氣氛不錯,瞞了那么久的事就要松口說出來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孟道生哪能讓人跑了,一邊把人往懷里帶一邊輕聲細語哄著:“沒事的,我在。你說,別怕。”
遠處傳來熊子琪粗獷的一聲:“小孟——小白——吃飯啦——”
兩個人都愣在原地,孟道生在心里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先去吃飯吧。以后你想說再說,對不起。”
白露也冷靜下來一點,對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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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道生:“小露露,你和師父聊了什么?”
白露說:“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大學。”
孟道生:?
10睡一下怎么了
晚上,白露洗完了澡正往房間走,碰到了準備去浴室的孟道生。兩個人四目相對,白露又想起他問自己要不要和他談戀ai,一時間有些尷尬,挪開目光加快了腳步小跑著和他擦肩而過。
孟道生嘴上說自己專一,卻在不喜歡她的情況下找她談戀ai。那他說沒談過,要么是騙她,要么就是純粹是因為之前太忙沒時間。
白露心想:這個人果然還是很輕浮。
她心不在焉地打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坐在床上準備睡覺,忽然感覺視野里有什么東西在動。白露定睛一看,墻角的衣柜上,一只蛇正朝著她的方向凌空探出小半個身子。
白露感覺自己心臟停跳了,大腦宕機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站起身跑出房間,猛地把門關(guān)上。孟道生正準備進浴室洗澡,看她狀態(tài)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