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物證也有。
這個時候有人出來煽風點火,說自己目睹平時開會、聚會陳霆民總會單獨把鄭清昱叫到一邊竊竊私語。還有人說上次在農莊鄭清昱沒出現(xiàn)是因為她在和陳霆民鬧別扭,逼迫陳霆民把出國交流學習的名額也給她,但那時候她剛從港口培訓回來,陳霆民不好操作。
聯(lián)系不上人的時候陳霆民很焦急當時教學部醫(yī)務部的人都知道。
鄭清昱人漂亮氣質又好,可以說整個醫(yī)科大找不出比她各方面更出眾的,這樣的女人在私生活糜爛的花心領導手下,陳霆民不做點什么反倒奇怪。
而且鄭清昱今年初離婚了,陳霆民先前又有和人妻的前科。
一切跡象都表明這個爆料是真實的。
而爆料人應該是教學部職工,此舉無非就是看不慣鄭清昱搶了自己風頭和飯碗,陳霆民又是直接管理教學部的領導。
狗男女以權謀私,換誰能受得了。
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大家以為主角怎么著都會暫避風頭,最起碼有點自尊心都會覺得沒臉見人了吧,可這時候鄭清昱還是一如既往出現(xiàn)在辦公室。
教學部氛圍變得很詭異,工作時間還是會出聲交流,但其余時間空氣死寂,鄭清昱該做什么做什么,反倒是其他人在走廊碰到她時糾結死要不要打招呼。
畢竟現(xiàn)在流言猖獗,可上頭還沒有采取什么行動,陳霆民這些操作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現(xiàn)在還不是位高權重?雖然教學部的人心底多多少少有點膈應鄭清昱,但懼怕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舉報的人沒有好下場,牽扯到自己,所以不敢太明顯疏遠鄭清昱,就怕被懷疑自己是舉報人,但像以往那樣叫她一聲“昱姐”自己都惡心。
場面很尷尬。
鄭清昱從洗手間回來有兩個小女生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不小心把人撞到了,落荒而逃。
這很像以前上學的時候傳哪個女生是小太妹打過胎,一群人就會像怕染病毒上身一樣神經兮兮的。
鄭清昱沒什么表情走回辦公室,剛好祁禮給她送文件,臨走前觀察了一下表情,小心翼翼問:“姐,沒事吧?”
鄭清昱挑了挑眉頭,祁禮覺得她的笑容并不勉強,完全是一種看你們玩鬧的從容淡定,忽然打心眼佩服這個女人。
人走后,鄭清昱捂著茶杯出了會神,手機亮了一下,她拿起來淡淡看著屏幕上來自同一個人的未接來電,重新摁滅屏幕。
和他的父親鬧丑聞,其實鄭清昱自己都有點懵,但也僅僅是懵。
以前在學校,鄭清昱不是沒有經歷過這些,剛上大一的時候,就有人給她造黃謠,說她是外圍女。
當時她是直接報警了。
但現(xiàn)在事涉不是她一個人,鄭清昱在等上面的意思,可一天了,沒有任何動靜。
陳霆民這個時候更不會直接聯(lián)系她。
快下班的時候,鄭清昱差點錯過一條蔣然的微信。
頭像和昵稱并不是列表的常客,鄭清昱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無意間把界面劃到下面而已。
記憶一下被帶回五月底。
她和蔣然唯一的交流是上回她聯(lián)系他去見周盡霖父母。
蔣然說他一個星期前回了臺城,現(xiàn)在準備離開了,問她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鄭清昱立馬回撥語音電話,莫名緊張,一整天被人用異樣目光包圍都沒有產生過的窒息感從心尖透上來。
望著窗外漸漸變黃的天,在等待接通的十幾秒里,鄭清昱想起那幾十通未接來電,低下頭閉上了干澀的眼睛。
蔣然讓鄭清昱選地方,最后兩人在一家本幫菜飯館碰面的,鄭清昱把菜單給蔣然,“您難得回來一趟,我想最后再嘗嘗家鄉(xiāng)的味道也許是最合適的。”
“這個安排很好,下一次回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上回在倫敦,鄭清昱聽他說他父母都已經不在了,出去這些年回來的次數寥寥無幾,此刻暫且無言。
中途蔣然接了一通電話,沒避著鄭清昱,掛掉后無奈笑笑:“我女兒,讓我回去給她帶燒烤,回倫敦就難吃到了。”
鄭清昱微微詫異,蔣然自己說:“我們一家三口都回來了。”
鄭清昱點點頭,繼續(xù)喝湯,不太敢貿然問對方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
蔣然默默看她半晌,嘆口氣,看似無狀繼續(xù)說:“這次主要是帶孩子回來認認根,也當度假了,這一趟回來,還回了趟臺高。”
對面人動作一頓,蔣然早有預感,筷子拿在手里也沒有動。
鄭清昱還是沒說什么,主動推薦蔣然吃菜,“他們說這家的蒸肉餅味道不錯,您嘗嘗。”
“真真,你應該知道我和盡霖是在家星托管班認識的,這次我回國,有人組織了一場算是舍友聚會吧,在托管班待過的臺高人去了很多。”
鄭清昱搭在桌面的手握了握,心跳忽然一陣毫無律動的急遽,蔣然忽然有些不忍心看她眼睛,偏開視線醞釀半天,最后輕聲說:“我當年和嘉效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