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細軟的額發,眼里映出對方情慾未退的神情。
譚言松仰起頭,伸手g住對方的脖頸,唇貼著唇,呼息交融,yanse在唇邊綻開,氣息帶了草莓的香甜:「我一直都是你的。」
大家都覺得葉承翰升上高三之後好像變了,確切說是哪里變了,也沒有人說得出來。
就是變了。
李建志暗地里安撫廖宇哲,說人家有目標,打球不來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在那邊機車。
廖宇哲不服氣,說都是哥們不來打球他都能t諒,但至少要先說什麼時候可以吧?
兩人說的都有理,也同樣有默契的對葉承翰和老師可能的關系閉口不提。
葉承翰上課,開始不再撐著頭,下課除了刷題本還是刷題本,放學不打球,不是在ian那,就是窩在圖書館,雖說他原本就是自律的人,但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李建志等人沒有想到的。
民俗界有一種說法,很符合葉承翰現在的狀態,那就是中邪。
對,就像中邪那樣,眼里好像只看得見一樣東西,其他的像是吃飯、睡覺、運動,對他來說好像都不再重要,整個人消瘦下去,下顎的線條銳利得能割開空氣。
有一天中午,李建志看不下去了,將葉承翰手底下的題庫ch0u走。
「你,現在,一起吃飯。」
葉承翰從埋首的動作中抬頭,李建志抓起對方的衣襟,將他從座位上提起,咬牙切齒地重復:「你現在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不餓。」葉承翰露出微小的笑。
「靠,」廖宇哲也看不下去,伸腳踹了下椅腳,「一起來啦,你這樣會si人。」
葉承翰靜默半晌,再開口的話讓兩人都噤了聲。
「我沒考上,你們能負責嗎?」
廖宇哲的表情有點受傷。
李建志倒是心里有個底,這樣的話在他耳里聽來就是在遷怒而已。
「那又關我們什麼事?」李建志一向老實的臉上,浮現一抹譏諷的笑,「你沒考上不就只是代表能力不足嗎?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
一直壓在葉承翰心上的壓力,被這句話戳中,原本無處發泄的情緒,突然得到了出口,像是一顆太過飽滿的氣球,被無心的尖刺觸碰到便應聲爆裂。
「能力不足?」葉承翰在朋友面前藏不住心事,氣憤全表露在臉上。
「對,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李建志環x。
班上異常靜默,原本感情好得形影不離的三人組,現在發生沖突,沒有一個人敢cha手,卻也不想錯過看戲的機會。
「你們要吵,要不要換地方再吵?」廖宇哲不打算勸架,他甚至還想和葉承翰打一吵,只是他不太想爭吵這麼ygsi的事情,讓旁人有機會對他們指指點點。
葉承翰向後推開椅子,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李建志和廖宇哲對了眼,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抵達司令臺後方。
一個個自狹窄的走道梭行而過,最終來到三人熟悉的基地。
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待在這里了,一晃眼就是一年。
在成長的每一個階段,我們都曾以為成為大人就是漫長的旅程,晨間盥洗時望向自己的鏡像,總是想像將來二十幾歲的自己會長成什麼模樣,但事實是,一眨眼就到了必須為自己負起全責的年紀。
一夕之間,社會伸手來討,討他們養育的成果,成為夠好的大人了嗎?
少年們被b著走一步,又再走了一步,最後成為青年,回過頭去看,青春融為一灘荒唐,「要是早點」的遺憾成為大多數人的起手式,而有多少人仍能沈溺於當年懷抱的夢想。
葉承翰一想到,之後沒有成為可靠的大人,該如何繼續跟著譚言松的步伐,最後兩人漸行漸遠的可能,讓他幾乎喘不過去。
「對不起。」李建志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基地里。
葉承翰有些訝異。
「我不是真心覺得你能力不足,我只是希望你能停下來休息一下。」李建志很乾脆地說。
「再不休息,你哪天si了,我會很難過。」廖宇哲補充。
葉承翰頹下肩膀,初次露出脆弱的神se,「我沒考好可能會失戀。」
李建志嚴肅地點點頭,「那的確壓力很大。」
廖宇哲偷覷李建志的反應,沒有吭聲。
「抱歉。」葉承翰低聲說。
其他兩人都懂,這句道歉隱含了多少愧疚,因為葉承翰是自尊b天高的人,要他認錯b登天還難,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并不允許自己出錯,所以道歉的機會當然也少。
「吃飯嗎?我真的很餓。」廖宇哲懶懶地說。
「吃吧,買回來吃?」李建志回。
「嗯,回來吃吧。」葉承翰搭腔。
備考的時間平直而無趣。
這期間葉承翰和譚言松之間的交流僅限於拿作業簿和發放考卷,互動簡單的就像是一對普通的師生,這樣的結果全都是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