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有我會輸。」
保健老師無奈笑笑,顯然早就習慣了男高中生口出狂言的習x。
「我等等剛好有公務要離開,你先躺著休息一下,應該打上課鐘之後才會回來。」
葉承翰應聲,仰躺在沒有彈x的床墊上,直視著天花板。
他好想譚言松。
其實他當天離開後就開始想了。
但他感到害怕,只要一想起對方那苦澀無奈的表情,他就不禁懷疑自己感情的正確x。
喜歡上譚言松,是一場錯誤嗎?
如果沒有遇見他,譚言松是不是反而能獲得真正的幸福呢?
下課鐘響了。
走廊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他一抬眼,就無法克制地露出笑容。
眼前的譚言松微喘著氣,感覺是從某處拔腿沖過來,但關了門之後,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看著他被墊高的腳,蹙起眉頭。
葉承翰淺淺地倒ch0u一口氣,突然想起譚言松在大隊接力準備區時,也是這樣蹙著眉,蹲坐在地。
繃緊的布料g勒出充滿肌r0u感的t0ngbu線條。
那時的他一定在嫌地板很臟。
葉承翰盯著對方眉間的皺褶,又笑了起來,率先打破沉默:「你怎麼來了?」
譚言松移開視線,沒有正面回應,語氣明顯底氣不足,卻又想裝作不經意,「還沒上課。」
葉承翰伸出手,想將對方拉低,卻被避開了。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落空的手臂。
聽見譚言松說他們最後拿了第一名,他笑了,嘴上雖說著狂妄的話,目光卻細細地在對方臉上梭巡。
譚言松回應他的目光,垂在枕邊的手,捻起他的發尾,纏繞在指尖。
檀木的香氣因為yan光而變得濃郁,葉承翰感覺跌進了柔軟的軟墊,被暖暖的氣味承接住。
落在他唇邊的吻十分克制。
光線越過譚言松的肩頭、耳側,最後刺進葉承翰眼里。
而他的目光最後落在譚言松布滿傷口的手上,指縫已乾澀出血,指緣的甘皮萎縮剝落,手掌泛出不自然的紅,是過度清潔造成的發炎反應。
葉承翰在譚言松撤手之前抓住他的手腕,聲音沙啞,像在極力抑制什麼:「你的手怎麼了?」
譚言松徒勞地將沒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往身後藏,撇開視線,「沒什麼。」
「老師,」語氣接近懇求,「看著我。」
譚言松移回視線。
「你的手是你自己弄成這樣的嗎?」葉承翰問。
他手中的手,手指微微蜷縮。
「是你自己弄的嗎?」語氣從未有過的強y。
譚言松終於點了頭。
葉承翰的心被擰成一團無法辨識的形狀。
「為什麼?」
「因為手帕。」
因為不安,害怕一個錯誤,接連引爆更大的錯誤。
如果能洗凈就好了,這樣你就會回到我身邊。
葉承翰愣住了。
「你還躲著我。」譚言松說。
葉承翰噎住,好半晌才說:「你沒生我的氣?」
「你在生我的氣。」
「我沒有資格生你的氣。」
譚言松笑了,笑得并不真心。
「你怎麼會沒有?」
你擁有得那麼多,我卻只有你。
葉承翰在事務所外踱步。
頎長的身影使經過的人頻頻回頭,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今天是收到譚言松名片的一個禮拜後。
他沒有選擇打電話,和過去的經驗有關,畢業之後,他曾撥過無數通的電話,一次又一次,完整聽完沒有感情的電子nv聲回報號碼空號,掛斷,然後再撥出,好像不知道放棄是何物,試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可以直接見到人,他一點都不想再聽見撥號時的忙音。
那樣的聲音,襯得寂寞太過喧嘩。
他出門前就在下雨,毛毛細雨,不算大但很惱人,他帶了傘,拎在手上,沒有撐開。
細如針氈的雨水落在他的外套上,出現一顆一顆深se的圓點,他其實并不清楚譚言松下班的時間,昨天只傳了簡訊告知對方今天會來,對方回了個「好」字,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回覆。
現在進去妥當嗎?
還是就在外面等就好?
葉承翰沒有理由感到卻步,他現在已經b當時譚言松的年紀還要大個兩三歲了。
他決定在花圃旁的長椅上等待,過去五年,他等得夠多了,現在再多等一下,也沒有差別。
路燈啪地亮起,他目睹到那個瞬間,整座城市點亮夜晚的瞬間,他拂掉頭發上的水珠,有些已將頭發沾sh,晚風吹過時有鮮明的涼意。
事務所的門被推開,他一眼就找到對方。
譚言松的外表幾乎沒有改變,若真的要說哪里變了,葉承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