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說您的舞步不夠熟練……呵呵,看得出來,您一定私下里沒少練習過吧?真是學院派的作風呢。”
記憶里的銀發血族小姐莞爾微笑,牽著裙擺向自己稍一鞠躬,隨后咬住食指,慢慢褪下黑絲絨的手套,用蒼白到好似泛著熒光的指尖,輕輕握起自己緊張得有些發抖的手指。
那時她是個初出茅廬的半吊子王女,以為標準的貴族氣質,就該是血族姐姐那樣的優雅溫婉。
“殿下平時練習的,更多是‘領步’對吧?不知我能否有幸,得到做您舞伴的機會呢?”
于是她看著對方嫻熟的舞步,不知不覺看得癡了。本應在雙人舞中主導節奏的自己,卻漸漸被她的優美身姿吸引,變成了亦步亦趨,跟隨著她的人。
可當那一曲終了,也是像這樣渾身發熱,腿軟得像要融化成水。
甚至那時還更糟糕,當穿著筆挺白色禮服的少女依偎在黑裙血族的懷里,紅著臉以別扭的姿勢匆匆離開會場的時候,有眼尖的旁人看到她的褲子上被可疑的濕痕弄臟。
未嘗情事的少女,第一次認識血族的少女,還不知道自己是落入了那位優雅的貴族姐姐的狩獵陷阱,天真地向她求助,在陌生臥房的床上摟著她的腰,軟糯糯地叫著“姐姐”。
但奇異的是,那晚的夜色印在林影的心底,并非不愉快。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性喚起,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大概是喜歡年長的女性。
……也是第一次,被冷著臉的母親所救。看著她不怒自威、盛氣凌人地為了自己,站在別人面前,并不多做什么,就把別人呵斥得落荒而逃。
衣服還沒被耶蘿脫完,魔王不知怎么打聽到了孩子們溜到了哪個房間,突然面無表情地破門而入,打斷了女孩們不清不楚糾纏在一起的誘奸現場。
“離我的女兒遠一點,血族,她不是你的食物。”
回想起來,林影依稀覺得那時的母親應該是真在生氣,雖然面無表情,看上去只是徹骨的冷漠。
也不知是不是催情秘法的影響,當時和想起那時的王女,都在心里描摹著魔王高挑堅實的背影,悸動得不可思議。
耶蘿不知道林影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低頭,指尖落在被魔法撩起了情潮的王女臉上,細細摩挲著她白里透紅的精美側臉,冷冽鎮定的氣質已經在曖昧的喘息聲中當然無存,只留下外殼被摧毀后剩下的柔軟可愛,引誘得獵食者凝視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危險而迷戀。
“可你沒理由不愿意的吧?小影,你的表情說著,你現在和我一樣渴望歡愛。身為貴族,與中意的情人做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的身體對你而言有吸引力,你的血對我來說又是致命的誘惑,我們理當各取所需,不是么?”
獵食者甜膩的話音粘連在林影的耳朵里,縈繞冷香的指尖已經撥下了保護她脖頸的圍巾。
耶蘿的目光旋即癡迷地流連在少女纖細潔白的頸項上,仿佛吹彈可破的肌膚下,連細小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甜美誘人的香氣就在這一層肌膚底下。
耶蘿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好像加快了許多,她分開兩腿,騎坐在林影的大腿上,也和那一夜相似,幾乎壓著秀色可餐的少女,期待將她變成只屬于自己的食糧。
“不、不行……”
濕滑的舌頭輕舔在脆弱的頸項旁,激起一陣曖昧的癢感,惹得林影“嗯”地一聲發出嬌媚的哼吟。
與理智相反,情動敏感的身體,正在叫囂渴望更多的觸碰。
也許是身體實在太過空虛,燒起來的癢令人難耐,也許是被對方引誘的話語說動,林影幾乎是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羞恥地緊抿雙唇,仿佛默許血族在自己的脖頸上試探地用獠牙磕碰。
耶蘿對林影的嬌吟很是滿意,收攏雙臂,將她摟在懷里,紅唇緊貼著她的頸項,仿佛享用餐前甜點,用力吸吮了一下,“啵”的一聲,留下一抹紅印。
“小影,你知道么,我們血族對自己的獵物都有很強烈的占有欲。這幾年大公不允許我見你,她自己卻沒少和你打照面,我還擔心是她盯上了你呢,把你當做你母親的替代……”
懷中溫順的獵物卻一陣震顫,猛地睜開了眼。
“什么……‘替代’?”
耶蘿聽到她尾音顫抖的疑問,卻沒有多想,銜著林影的頸部肌膚玩弄食物似的輕輕吮咬,只含糊地笑。
“就是那位魔王陛下、你的母親,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做過大公的血奴啊。不過你說,我們也算繼承了‘媽媽們’的宿命對不對?你的母親給大公吸過血,現在你也該給我吸血了。”
林影瞪大了雙眼,用力掙開耶蘿的懷抱。
“小影?………啊!你、你怎么了?”
“啪”的脆響,忽的炸開在兩人之間。
耶蘿還沒反應過來,緊跟著又要黏上林影的頸子,卻在湊近的剎那,猝不及防被她扇了一巴掌。
林影這一掌沒收著力道,耶蘿驚叫一聲,捂著臉咚的一下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