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迅速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領,用力一推。男孩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舉動,身體狠狠地撞在墻上,發出一聲悶響,周圍的學生紛紛停下腳步,目光立刻被這突如其來的沖突吸引過去。黎欽聽見了,猛然轉身,發出一聲驚叫,急忙上前試圖阻止黎成毅。只是她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男孩被撞得有些暈眩,臉上瞬間消失了那一絲懶散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的怒火。他猛然轉過身,一拳朝黎成毅揮去,力道十足,正中黎成毅的肩膀。黎成毅踉蹌了一下,腳步不穩,但很快重新站直,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兩人立刻扭打成一團,拳頭和腳的交錯聲不斷回響,吸引了更多圍觀的學生。他們彼此咬緊牙關,仿佛要通過拳頭宣泄一切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憤怒。“夠了!”黎欽的聲音終于喊了出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雙手無力地懸在身旁,站在那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面。黎成毅的動作在聽到黎欽的聲音后稍微停頓了一下,拳頭停在半空,卻并沒有立刻放下。他的呼吸急促,雙眼仍然死死盯著男孩。男孩則趁機站起來,嘴角帶著血,但臉上卻又恢復了那種懶洋洋的笑容,他用手抹去血跡,目光冷冷地對著黎成毅,像是看透了一切。“你以為你能一直保護她?”男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她遲早會離開你,離開這個家,離開你們所有人。”
自從黎欽近幾年和那個男孩重新聯系后,這種情景就成為了他日常回憶高中生活的一部分。從確認他們真的再次發展男女朋友關系之后,黎成毅漸漸發現,黎欽開始越來越晚回家,那時候黎欽還沒有大學畢業,再加上家里的關系幫助她解決了醫院工作的問題,她變得愈發大膽。有時候,她甚至徹夜未歸,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匆匆趕回家。黎欽每次晚歸,家里的氣氛都會變得壓抑、沉悶。黎母時常試探性地問她去了哪里,而黎欽總是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說是在醫院值夜班,或是和朋友聚會。黎母顯然信任她,甚至帶著幾分無條件的寬容;可黎成毅卻一清二楚,這背后有著他無法言說的異樣。他知道,那個男孩早已滲透進黎欽的生活,而他對此無能為力。有一次,黎成毅忍不住了。他在晚上十點多開車出門,想找黎欽回來。他開車沿著熟悉的街道慢慢駛過,街邊的路燈將地面照得昏黃而模糊。黎成毅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四周,尋找著黎欽的身影。終于,在一條狹窄的巷子盡頭,他看到了她。黎欽站在那兒,雙手交迭在胸前,神情凝重,眼神聚焦在面前的那個男孩身上。巷子的燈光昏暗,幾乎看不清他們的臉,只剩下模糊的輪廓隱隱浮動在黑暗里。黎成毅猛踩下剎車,車燈瞬間照亮了那兩個人的身影。男孩轉頭看了他一眼,懶散的姿態沒有絲毫改變,反倒更顯得漫不經心。黎欽的臉從陰影中浮現出來,她的表情依舊平靜,但那份平靜中帶著一絲明顯的冷漠。黎成毅下了車,快步走過去。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黎欽和男孩幾乎同時轉過頭來。黎欽看見黎成毅,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快。“你來干什么?”黎欽的聲音低沉,語氣里帶著幾分冷漠和抵觸。黎成毅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看向那個男孩,語氣冷冷地說道:“這么晚了,你讓她還在這里?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那個男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煙霧在他的指間慢慢升起。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黎成毅,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仿佛黎成毅的質問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她想留就留。”男孩終于開口了,聲音懶散,帶著一絲輕蔑。黎成毅的手指緊緊握成拳,內心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領,將他推向墻壁。男孩的背被狠狠地撞向墻壁,發出一聲悶響,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絲冷漠的笑意,仿佛這一切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游戲。他抬起頭,眼神里透著淡淡的輕蔑,與黎成毅對視,嘴角依舊翹著,似笑非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黎成毅咬著牙低聲說道,目光里充滿了憤怒。男孩沒有還手,只是聳了聳肩,依舊懶散地笑著。他抬起頭,目光與黎成毅對視,眼神里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挑釁。黎成毅感到一陣無力,他知道,自己再多的威脅也無法讓這個男孩真正離開黎欽的生活。“夠了。”黎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她說:“哥,我早已經是成年人了。”黎成毅轉過頭,看著黎欽的臉。她的眼神里沒有憤怒,也沒有驚訝,只有一種平靜得讓人感到陌生的冷漠。黎欽走上前,輕輕推開了黎成毅的手,拉住了那個男孩的胳膊,將他從墻邊拉開。“他沒做錯什么。”黎欽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耐煩。黎成毅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們。黎欽的表情是那么冷漠,就好像眼前的這個哥哥與她毫無關系,就好像他們從未一起干過那樣違抗父母命令的事情,就好像從始至終黎成毅只是一個古板的,成為了父母手里好用的一條鞭子的加害者。黎成毅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他甚至不知道除了妥協自己還能做什么。從那以后,黎欽與那個男孩的關系日益緊密,已不再是隱瞞得了的事實。她常常晚歸,推門的聲音總是打破夜晚的寂靜,家里的空氣也隨著她的每一次遲歸變得緊張。黎母開始變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