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種死法吧。
我聽見他在我身后笑。
我也要被他氣笑了,帶了個沒參加過比賽的拖油瓶站在半決賽賽場上,在上一局移動靶失利,團隊分已經落后一截的情況下,完全沒有任何失敗的焦慮。明明這把我再有任何失誤,我們倆今晚就得空手而歸,“一直都有啊,而且你什么時候看過我輸?!?
我緊張到了極點就開始冷笑,面部肌肉僵硬得抽搐,“估計就是今天。”
“凡事都有第一次,如果是跟你一起輸的話聽起來也不錯。”
“太肉麻了,哥?!?
“我是在鼓勵你。”
“那你不如直接親我一口?!?
話音落下,他即答,“好啊?!?
我的槍剛上膛,頭頂一熱,他的手扶著我的腦袋一側,不知道是他的臉頰還是嘴唇,貼在了我的發頂上。我回不了頭,因為他按著我,按得很用力,腦袋還緊靠著我的,我以為他要我別走神,盯著靶子,維持比賽的狀態,于是一動不動地站著。我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說起來很奇怪,那時候很多的細節我都忘了,留下印象的只有移動靶失利那瞬間的不安和準備期間的片刻焦躁,之后所有聲音就像退潮一樣從身體中抽離,不安的情緒猶如魚群在海中跳躍時泛起的白色的浪,逐漸平息。
我什么都不記得,就記得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