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正常上下學,沒課時就泡在圖書館自習,除了晚上回家睡覺以外,其余時間盡量不回府邸。
脫離了南海灣,顧雙習有如脫籠之鵠,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之中——盡管這方天空亦被邊察劃定了范圍,但他依然感受到了步步逼近的危機。
明明他仍把她牢牢緊抓在五指之間,可他又分明清晰地感受到,這只鳥兒的羽翼正在一片一片地從他指間剝離開來。
他想要抓得更緊,卻又懼怕自己握控在掌心的,是一團空氣。
唯有他盡快回國、真正見到她,如現在這般毫無阻隔地擁抱住她,邊察才稍覺安慰。
將十指神經質地收緊、幾乎在她皮膚上捏出紅痕,他方能確認,他擁有的并非空氣。
見到她,最想做的事不是做愛,而是親吻。像勢要報復她的沉默,邊察掐著她的下巴,重而緊密地親吻她,用舌頭蠻橫地撬開她的雙唇與齒關,去口腔里尋覓她的舌尖。
顧雙習舌頭微涼,軟得不可思議,邊察含在舌面上,怕它如冰雪般消融,只能近似惶恐地攫住、纏住,從她口中汲取屬于她的甜蜜滋味。
他思念這種觸感、這種味道。當他遠在國外,每次懷念起這些有關她的微末細節,性器便堅硬似鐵,這些拼圖碎片成為牽引他性欲的潮汐和開關。只與她直接關聯,這個人只能是她。
可是她呢?——有時邊察覺得,在這段關系中不必太在意她的感受,也不必經常假設她的想法,因為那樣會令他不愉快。
他知道顧雙習不想見他,更不想被他如此親吻、撫摸。她的厭惡和抗拒等同于掌摑他、羞辱他,他甚至更情愿她真的朝他臉上揮去一巴掌!
但邊察也知道顧雙習絕不會那樣做。她性格軟、手段更軟,不會對任何人動粗手,即便敵人是他。
人善被犬欺,邊察愿意做這條不知好歹、得寸進尺的狗。他正近似狂熱地將他的主人——也可能是他的奴隸——抵在門板上,纏綿而又深入地吻著她。
嘴上忙活不停,手上也沒閑著,邊察把顧雙習從上撫摸到下,在腰圍處停留幾秒,含混不清地下了評價:“胖了點兒。”
旋即自己先被刺痛: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里,她過得比以前都要好,甚至還長胖了不少。
幸好她不論面上怎樣全無反應,身下總歸是既柔軟、又濕濘的。陰戶上生著淺淡稀疏的毛發,被他手指撥開,方便他一路溜進低谷處,探尋線條跌宕的丘陵、以及埋藏于弧線底部的神秘泉水。
顧雙習確是邊察最為滿意的作品,這副身體被他調教得敏感又乖巧,隨著他的動作、給出使他愉快的反饋。陰道乖順地吞進他的手指,只需稍稍抽插,便泌出來一股清亮濕液,遍布邊察的手指。
潮濕軟肉從四面八方擠壓向中央,“咕嘰咕嘰”地吞咽著手指,像用不饜足的饕餮之口,本能地尋求更為刺激、更加龐大的嵌入物。
邊察已解了皮帶與褲鏈,粗長性器從鏈口里探出,碩大頭部反復磨蹭著她的腿根。
大腿內側的皮膚常年不見陽光、又極少受到摩擦,因而最為柔軟細嫩,此時緊緊夾住粗壯陰莖,帶來近似于陰道內壁的體驗,只是少了些許潤滑。
他本可以扣著她長驅直入,用龜頭狠厲撞擊宮口。顧雙習當然可以忍著不出聲,可她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反應,她將會痙攣、顫抖,內壁收縮、發顫——這些真實細節都將佐證她正在體驗快樂,而這些快感是邊察給予她的,也只有他能夠給予她。
但邊察不想直接摘取勝利果實,他決定為這場注定發生的性事增添些許情趣。于是他扣緊顧雙習的雙腿,陰莖夾在她的腿肉之間,她的肌膚正親密無間地體察到莖身散發出的炙熱溫度。
而他俯身貼近她,大掌掐住她的下巴、攏住她的脖頸,猶如捉住一只小雞崽兒,不準顧雙習逃跑、躲避。邊察咬著她的耳垂,讓她去聽門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