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想象出顧雙習作畫時的模樣。
她應當是坐在活動室里,稍稍向前傾身,目光全凝聚在面前的素描紙上,專心致志地描摹著靜物。他喜歡她認真做事的表情。在他教她識字時、在他教她使用筷子時,她就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眉峰稍稍蹙起,抿著雙唇,展現出x格中堅毅倔強的那一面。
邊察喜歡這樣的她,卻又不希望她一直保持倔強。
他們剛建立親密關系的那段時間,在床上翻來覆去地za時,她甚至不會叫出聲來。
每次都是把指關節咬在唇齒間,極力遏制著sheny1n的本能,仿佛將“sheny1n”視作失敗的象征。
邊察總在意亂情迷時,見到她那被咬得血跡斑斑的指節,熱情消減大半,x1nyu卻不減分毫。他就把她翻過去,從后面深深cha入,一面把t重壓在她身上,一面堅定地掰開她的手,在她耳畔誘哄她:雙習、寶寶,叫出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伴隨著愈發密集與用力的ch0uchaa,她終于低泣著sheny1n出聲,眼淚點點滴滴地打sh床榻與枕被。
她終于還是在他身下潰不成軍。
邊察親吻顧雙習的耳尖,嗓音不覺沙?。骸半p習畫得真好看。可以為我也畫一幅畫嗎?我想放在辦公室里,這樣每天都能看到?!?
“您想讓我給您畫什么內容?”
“就畫那個石膏像吧,書房角落的那個?!边叢焯掳?,示意顧雙習看向窗簾的方向。
角落處單獨擺放一方展臺,其上端坐一尊石膏像,打版模特正是邊察。它面無表情、眼神肅穆,看向窗外,貌似一位憂國憂民的帝王。
“那是兩年前,邊錦送給我的禮物,祝賀我執政十周年?!闭f著,邊察又親了親顧雙習的頸側,“那時我還沒有遇到你,總板著一張臉,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幸好現在你來了,下屬和大臣們都說我柔和了許多,這都是因為你?!?
顧雙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像是開心:“真的?我好榮幸。”
她想從邊察腿上下來:“閣下,我去樓下活動室取工具,拿回來畫畫。”
邊察沒有扣著她不讓走,縱容地隨她去了。顧雙習下到一樓,空間里靜謐無聲,主燈業已熄滅,僅余角落里的小燈,昏h光線為她照亮前路。
她0進活動室,從櫥柜中取出繪畫工具。素描紙太大,顧雙習想用小刀裁掉一半,捻著刀鋒劃過一周,卻在最末端不慎割開自己指尖的皮膚。
她驚痛,伸手ch0u紙,包住傷口,避免血跡沾到素描紙上。然后她帶上工具,回去書房,把石膏像挪到她常坐的沙發附近,開始認真畫畫。
邊察或許是真打算把這幅素描擺在辦公桌上,這樣政府里來來往往的人,只要進了他的辦公室,都能看到這幅畫。想到這里,顧雙習自覺不能畫得太難看。她不希望……被他人看輕。
盡管在邊察面前,那些人肯定會鼎力夸贊小姐畫技高超,但在心里,他們一定是瞧不起她的。
筆觸略微停頓,顧雙習悄悄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可她又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她這一生都未必會和他們真正照面。
她畫得投入,很快便把石膏像描摹于紙張之上。
顧雙習看一眼時間,不到九點,時候尚早,她有余力再畫一幅。她便改變了石膏像的擺放角度,重新起筆,細細g勒出邊察的鬢角、耳廓與鼻梁。
她一向覺得他鼻子生得好看,既高又挺,偶爾蹭在她的臉頰上,偶爾也蹭在她的yhu上。他似乎著迷于用唇舌取悅她,喜歡看她丟盔棄甲的模樣,卻從沒有強迫過她,將他的yanju包囊入口。
邊察開完了視頻會議,今晚的工作終于告一段落。他抬一抬頭,便望見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專注畫畫的側臉靜謐而又美好。
為著方便畫畫,她將黑發松垮地盤在腦后,用夾子固定,幾縷碎發垂落在頰側,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抖,像在邊察的心臟上撓癢癢。
緊鎖了一晚上的眉眼終于放松開來,邊察離開辦公桌,坐到她身邊,極自然地把她圈進臂彎,下巴抵在她肩上,看著她畫完最后幾筆。
顧雙習將兩幅素描全都展示給邊察看,問他對哪張更滿意。
他說:“我都喜歡,雙習都送給我吧?!庇檬种更c點左邊那張,“這張放單位。”再點點右邊那張,“這張放家里。”
又說:“雙習,在畫上簽上你的名字吧,這是你送給我的畫?!?
牽著顧雙習去洗澡時,邊察終于發現了她手指上的傷口。
他問她:怎么弄的?她如實相告:裁紙刀劃的。眼見邊察板著個臉,像隱隱醞釀風暴,顧雙習連忙補充:“沒事的,皮r0u傷,很快就好了?!?
邊察沒搭腔,取出醫療箱,先酒jg消毒、敷藥,再貼一圈創可貼。他說:“傷口這段時間都不要沾水,洗澡洗漱時注意一點?!?
又嘆一口氣:“算了,我幫你洗吧,我怕你笨手笨腳的。”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