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數日後了。
你并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糟糕,一襲白衣上刑臺、爾後血衣抬下來,單薄的身子鮮血滿漓,有些傷處甚至見筋骨,血r0u模糊,你宛如一只掙扎致si的紅蝶,已無生機。說是當時在天刑臺旁候著的其他藥師神官看你這樣,個個是面se如土se、急得直搖頭,喃喃道著人就要沒了,幸好在他們拚命地協力下總算保住了你,這些皆是後來靈文來探望你時同你說的。
在你昏迷期間,君吾亦多次來看你,尤其是第一回,他見你安靜地臥在床上,就好像睡著一樣,呼x1極其微弱,面容毫無血se,彷佛輕輕一碰就會碎,他便感覺心里好似被雙無形的手攫住般,令他不適。
他好像,差點就失去你了。
思及此君吾不禁皺眉,他苦笑著搖頭,接著小心翼翼地扶起你,猶豫片刻後決定解開你的衣裳,查看你的傷勢,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君吾的眉頭皺得更緊。果不其然,你纖細的身子無一處安好,就算傷處已經被醫官處理過了仍是可怖,許多地方顯然已傷筋動骨,他強押著內心ch0u疼的感受,輕輕的將你衣裳穿好,接著伸手懸浮在你幾處傷的較重的地方,微微輸些他強大溫厚的法力,提升你傷口的自癒能力。得虧君吾此舉,加上自己的妙手,你後來療傷時各方面都恢復的挺好。
除了君吾每日會撥冗前來外,在你恢復意識後,靈文、師青玄、權一真等與你有些交情的神官,也陸陸續續地來探你。耗費數月,這身傷已讓你養得差不多。
或許日後你會為人標記,可此事、此劫,也算是過了。
大約是冥冥中注定要應驗你先前稱病的謊言,在傷將好之際,你接著又大病一場。
這幾日你一直處在發燒、甚至內熱外寒的狀態,內里像是有火爐在滾燒,十分難受,人總是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且就算醒著神智也不是很清楚。
恍惚間你感覺到君吾似是有來,撫平你昏沉中緊蹙的眉眼,也會朦朧夢見一些奇怪的畫面。
夢里你時常與一個年輕的男子待在一塊,但你總是看不清他的臉。
你只知自己與他常在一間小g0ng觀里待著打發時間,觀里供的是誰你不曉得,不過你似乎很重視。
「這煎餅我加了幾位藥材,對身t大有助益,也許可助你修行,你要不嚐嚐?」
那男子吃了一口便皺眉。
「不好吃嗎?」你問。
他反問,「你沒試過嗎?」
「沒有,我覺得看著聞著是好吃的。」
一眨眼,這兩人對談的畫面漸遠,場景一換。
與你在一起的依然是那位青年。
你好奇地看著對方的面具,「你怎麼最近帶起面具了?不熱嗎?」
對方好像僵了一下,搖搖頭。
你直覺對方有難言之隱,不想對方困擾,也就不再追問。
接著,又換了一個情境,這次那位男子變得寡言些,好像不太快樂,主要都是你在喋喋不休的交代事情。
「我幾日後就要跟著師父去出診,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了,這觀能否麻煩你多看著?」
「你只要偶爾掃一下,別讓這里落灰就行。」
「你別悶悶的,我會再回來的,不會丟下這里也不會丟下你,你亦是,到時候可別丟下這里換其他地方修行呀!」
你并不曉得自己昏沉了多久,幸好再次醒來之後身子已經好了需多。對於那些朦朧的夢境你記的不是很清晰,試圖回想的話腦袋又會ch0u疼,索x就先擱著,日後再細想吧。
吃了些粥糜,你便坐臥在床,翻一翻之前未看完的醫書,甚至連君吾進了你的寢殿也沒覺察到。
「阿芷,身子可好些了?」君吾一邊溫聲的問,一邊走向你。
你聞聲抬頭一看,才發現君吾,「好多了。」
他坐在你的床邊,伸手附上你的額頭,「你昏睡了很久,先前來幾趟你都沒有醒來的跡象,不過現在看來是退燒了。」
「頭已不暈,只是有些倦怠。」
君吾心疼地摩娑著你的臉,「再休息一會兒吧!」
你搖搖頭,「連同養傷這幾個月來,已經睡夠久了。」
見你一旁的桌上還擱著仙娥煎煮的藥,似是一口沒動,君吾忍不住開口,「怎麼還沒喝藥?」
縱然你是醫nv,但不代表你喜歡湯藥的味道。你十分清楚自己身t狀況,并沒什麼大礙,其實不服藥讓其自癒也無妨,所以心里是不想喝的,「晚些再喝。」
君吾洞破了你的心思,但也沒戳破,「還是現在喝了吧,藥會涼掉的,聽話。」
知道他定是看穿了你的想法,你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認命地點頭,準備起身去拿那碗藥。
「我來吧!」他起身替你將碗給端過來。
你本想接手自己喝藥的,殊不知君吾端起碗後很是順手的就舀起一勺藥,將其吹涼就在你的嘴邊。
你眨眨眼看了君吾,隨即十分乖巧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