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的決定,但仍有些頭疼,「你可不必如此的。」
你微笑開口,試圖用較輕松的方式說服憂心於你的君吾,「我是可不必如此,但這樣你就難為了。」許是方才大仇得報,你現在心里不再是被憤恨蒙蔽的狀態;許是因為你內心已經安定,思緒逐漸清晰,「曹朔遇害的事定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倘若我還想留在你身邊,那這事就得攤在yan光下了了。」頓了一下,你直gg的望著君吾,堅定地道,「我想留在你身邊。」
君吾聽了你這話,心弦為之觸動,他放軟了眉眼,卻還是有些憂心。
「我既已造業,那就該有擔當。」你挺直身子,淡然的面容有絲倔強。
君吾不甚確定地開口,「對於發落你可是有想法?」
你有些不解,「我是戴罪者,這話不應問我才對。」
君吾看著你,眼里有贊賞、還有拿你沒辦法的無可奈何,隨後他像是想到什麼,皺眉嘆息,「阿芷你可知,依你這事,就算沒貶下界,怕也是避不了天雷鞭刑的。」
你不住伸手撫平他俊朗的眉眼,微笑又輕柔地道,「當如何如何。」你知曉君吾是擔心你,這份心意對你而言已足矣!為了減少他的牽掛,你補充道,「我是醫神官,吊著自己命的本事還是有的。」
君吾輕輕捏住你的鼻子,滿是無奈,「你對自己狠,對我亦是。」
你要君吾判你,雖說也是考量到他的處境,可就他私人而言又怎會好受?你看著他,心不免隱隱ch0u痛,「對不住。」
萬法皆空,然而因果不空,這終是你一意孤行、放不下執念的代價。
在銅廬山將舊恨了結後,你便與君吾回到上天庭。一回仙京君吾就先回神武殿,不僅銅廬山躁動一事需細想應變,曹朔這事在明面上也得收拾乾凈。
一如你所諾,你隨後便上神武殿請罪。縱然許多神官會吐槽天庭效率不佳,但倒是不影響八卦消息的流通,不出半日,你私自尋仇殺了曹朔一事就在仙京流傳開來。
曹朔雖名聲不佳,卻也不能合理化你殺害仙寮,由於這事非同小可,後續審你問話之際有不少判官在場。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你為神不仁,竟為前塵過往動殺心、走歧路、壞天規,按律當除神籍,貶入凡間;可你平日有好生之德,此事真要追因的話也算情有可原,加上你為自行投案,具有悔過之心,刑罰可依例酌減。不過縱然無需貶謫,重責仍舊難逃。
最終帝君在眾神官前對你的罪刑下了裁決,此番對你的發落有二,一是於你身上烙上禁錮,封三成法力;二是需受九道天雷鞭刑,不日由雷師於天刑臺執行。禁錮與咒枷相似卻又不同,差別在於一個不會烙圖騰於身t、一個反之,前者通常是用於犯事,但未除神籍之人,後者則常用於被貶的人身上。
「禁錮那司藥殿下將來修為是不能再提升,境界就只能到此羅!唉,做這神仙還有什麼意思!」
「天雷鞭刑?又是雷又是重鞭的,就算是武神來也是夠嗆,帝君也真是舍得下判。」
「帝君不愧是帝君,公私還是拎的清的。」
「司藥元君此番不會是要涼了吧?」
「休要胡說,我倒是佩服,就她一個nv子,有仇就尋、敢做敢當、不遮不掩,氣度值得敬三分。」
「話說曹朔那家伙也是活該吧?竟然拐賣nv人,放在天庭里也是聞所未聞!也難怪司藥殿下要尋仇。」
天雷鞭刑是神官犯事時相對嚴重的懲處,身為神武大帝的君吾這般降罪於你,不偏倚且合乎天規例律,因此不會落下偏袒的話柄。三界之首,本當公允,此事眾人無可非議。
這雷鞭合一的刑罰萬分兇殘,是連平時t魄強且耐打的武神們聽了也會皺眉的極刑,遑論你,那肯定是吃不消,每一道天雷鞭對你而言都可能致命,就算你做了萬全準備,可內心仍是有些懸著的。
下階武神官們將你吊銬起來後,便開始了你將償還的罪孽,第一鞭襲來時,你彷佛聽到自己皮開r0u綻的聲響,皮r0u之苦伴隨無情的雷擊直沖你的腦門,你只能纂緊自己的手,讓指甲鑲進掌心來分散對傷處的注意力。
第二下時,你能更細的感受到粗礪的鞭繩沿著你的血r0u滑磨開來,被劃到的每寸肌膚都痛苦地叫囂著,若說鞭對你造成的傷害只有傷到之處,那麼電擊就是造成全身x的毀傷,內里外里無不痛苦,你緊咬著牙關,只是悶哼,不讓一絲脆弱流露。
第三道時,你只覺自己不僅是挨到重鞭與雷攻,每一條神經就像被火焰無情燒灼,劇痛蔓延至你的全身,鉆心的痛苦讓你再也堅持不住,身子如同被ch0u光力氣般一軟,搖搖yu墜,假若你沒有被吊銬著,怕是早就癱倒在地。
第四鞭,傷筋又動骨,你氣血一涌,止不住地吐了口鮮血,你無力地感受到溫熱的血ye自傷處泊泊流出,血浸sh你的衣襟,也逐漸帶走你的意識,你費力的眨了眼,卻發現雙眼所見皆是模糊
當你受完這九道天雷鞭時早就完全失去意識,氣息奄奄,再次醒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