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物電學院的。”水苓不想和他多糾纏,出示二維碼給他,然后就拿著卷餅走了。等安全到了學校,轉頭就把對方刪了。神經病,害她的卷餅都涼了。拿著卷餅去一樓的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水苓吃著翻了翻和徐謹禮的聊天記錄。她不太和徐謹禮聊天,怕說多了他煩,現在正是忙著的時候,話就更少。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到家了,問他回不回來等等問題。而徐謹禮會給她一個消費kpi,如果發消息給她說司機在外面等著,就意味著她要出去花錢了。去購物、普拉提、美容、插花。逛珠寶展會、畫展。水苓周末的時間基本上都排得挺滿,每次出去之后,她都會拍照發給徐謹禮,說說自己看見了什么覺得有意思的東西。一開始說得挺多的,都是整理好了再發過去,頗有想讓對方也一起看看的意思。但自從徐謹禮把她看過一次覺得好看的天價古董花瓶買回來之后,水苓就不說她喜歡什么,覺得什么好看這種事了,只講自己參加活動的感受和對其中一些東西的理解。這一切剛開始對她來說新鮮也有趣,久而久之,她的熱情就會被磨滅,覺得好像都差不多,也算不上多有意思。因為她的物欲很低,無法將感情投射在這些東西上,還不如多看兩本書,多去陪陪奶奶。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邊界感又很強,不是她的東西,給的再多也不會當真。自從留在徐謹禮身邊,她就假想有一根準繩吊在她的脖頸上,如果自己放松,這根繩子就會默默收緊,直到勒斷她的脖子。唯一覺得有一點不同的,大概就是對于徐謹禮這個人,只有他是不一樣的。從剛開始對徐謹禮帶著些許畏懼的依賴變成了清晰的喜歡,只有徐謹禮會讓她偶爾產生貪念。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該說如何不喜歡他才是困難。水苓能感覺到徐謹禮對她態度變化,從彬彬有禮的冷淡變得溫和相待好像沒用多久,直到后來變得體貼入微、嬌慣縱容。該說不說,男人的感情總是和性或者親密行為相伴的。水苓不否認,徐謹禮留著她或許有別的原因,但是推進他們之間關系的,好像還是那些臉紅心跳、耳鬢廝磨的瞬間。
哪怕水苓總是為他們的相遇方式感到遺憾,可當她認真想了想,徐謹禮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強行闖入他的眼中,想要等他把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像徐謹禮說的,他沒那個時間去在意。甚至到現在,水苓從來都沒聽過徐謹禮談及他的家人和他的過去,他很少提起什么人。事業和愛好才是他永遠的焦點,并且她能感覺到徐謹禮樂在其中。水苓明白這些,所以她盡力做個省心的情人,不添麻煩,微笑服務。她也經常假想他們分開的那一天,試圖通過模擬情景讓自己提前適應未曾到來的離別。既然要做個省心的情人,那么就從頭貫徹到位,不讓人厭煩。這段經歷很美好,她不想收場太難看。上下滑動著屏幕,看完近些天的聊天記錄,水苓將手機熄屏。徐謹禮不在家的時候,她一般留在學校睡。不過今天周五,周末她固定會回去,司機馬上會在校門口等她。他現在應該在紐約,那邊是早上六點,而水苓卻是頂著暮色出門。水苓看著藍黑色的天空,兩邊暖黃色的路燈,風刮過來像割肉的刀子,她突然就開始想那個溫暖的懷抱和那個遠在大洋彼岸的人。走到門口之前,會經過一段教學樓,現在正是下課時間,出來的學生很多。水苓避開人群,走在一邊。走著走著,那種被尾隨的感覺又在她的腦中警鈴作響,她眉心一蹙,加快腳步,想著到了門口就沒事了,司機在。不知道這今天是怎么了,奇了怪了,又上這種事。水苓有點慫,不太敢回頭看,只能盡快走。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戴著圍巾、穿著黑色大衣在車邊等她,水苓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男人朝她敞開懷抱,等她過來。“您怎么回來了?不是明天才到嗎?”水苓跑過去,抱著徐謹禮,在他懷里蹭了兩下。徐謹禮把圍巾拿下來,給水苓戴上,拍拍她的背:“乖,先進車里,等我一會兒。”徐謹禮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團隊想休息一天再走,他給大家放了假,自己先一步回來了。女孩看見他的時候,眼神里帶著欣喜的亮光,表情一下子活泛了起來。徐謹禮笑著看向她,連帶看見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目光對上的瞬間,對方就躲閃了起來。如果徐謹禮沒有記錯方向的話,應該就是左轉沒錯了。如果真的是尾隨的話,很多案例中的犯罪者在被發現之后不會直接逃跑,而是留在不遠處等著看追上來的人失落地離開。這種失之交臂的刺激感能讓這種人興奮。徐謹禮多走了兩步,直到快走到學生公寓,沒有看見人,他雙手抄在兜里原路返回。躲在沿途路上器材室門口的男生知道追上來的男人不好惹,沒有踏出去一步,看著他回頭,閉眼松了一口。沒想到下一秒被人揪著衣領猛地撞在門上,劇烈地震蕩感讓他腦子里嗡嗡作響,后背痛得要裂開了。只聽對方笑著說:“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學校就是這么教你的?”徐謹禮上下打量了男生一眼:“說!跟了多久了?”“你說什么,我不知道!”男生嘴硬。“哦?不知道是吧?行。”徐謹禮抬手看一眼時間,扯掉了男生臉上的黑色口罩,“下午六點二十二分,生科院門口,你的臉我記住了。想想你后面該怎么和學校解釋你尾隨別人的事。”說完之后放開了他,男生捂著脖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