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何復仇。那個贗品,自從徐謹禮和她說過之后她就讓人去查了,名字和臉都是假的,就是為了用他釣出徐謹禮,她已經派人去了結他。她不想看見別人用著他的名字和他的臉,讓人反胃。國師、文臣如今已經串通一氣,盤根錯枝的勢力網還不算太牢靠,得趁他們還不夠頑固的時候派人去離間他們的關系。年幼的皇子如今已經十四歲,不知是否有心推翻國師的脅迫,水苓只能扶持他,一是為了名正言順,二是為了日后肅清他人時能手掌大權。她的余生,都將付諸給復仇大業,她要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倒下去。漫漫人生路,等她走到盡頭,回頭再看看。自己坐了那樓主的位置,竟也坐了快二十年。說不上彈指一揮間,但確實好像并不長。她實現了清君側,成為了皇上最重用的臣子。年幼的皇上為了拉攏她,一直稱她為姑姑,雖不知這是不是虛情假意,水苓也聽了快十五年。“陛下,往后的日子,就得你一人走了……”她最近病魔纏身,又拒絕醫治,已經時日無多。皇帝拉著她的手流出淚來:“姑姑別犟了,朕讓太醫來給你看看好不好?”水苓搖了搖頭:“不用了,隨我吧,我早就活夠了……”“姑姑心里到底記掛著誰?他難道不想姑姑你好好活著嗎?”水苓咳了兩聲,笑了一下:“不是,只是我太想他,想去他那,不想再留在這了。”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玉符:“陛下,這是千機令,以后易真樓就交給你了。生殺大權勿要濫用,他們雖都是殺手,但也是人。望陛下多念慈悲,當個好皇上,我在地下看見也滿足了。”皇帝把那玉符放在一邊,摟著她淚流不止:“姑姑,算朕求您,看看太醫吧。”水苓笑了笑,意識模糊間好像看見了徐謹禮在對她笑,她明白自己該走了。“陛下,我該走了,您多保重……”等她咽氣的那一刻,苓蘢離開她的身體,拿著蓮燈一直跑,跑去易真樓。果然,徐謹禮坐在樓主的那個位置上。苓蘢去拉他的手,眼眶發酸,小聲抱怨:“大騙子,跟我走,這次我帶你回家。”徐謹禮笑了笑:“一想起來就埋怨我,你啊你啊……”說完便被收進蓮燈之中,被苓蘢護在懷里。“討厭鬼,大騙子……”她抹去眼淚,回到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