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動得更劇烈了,一聲又一聲,搖蕩傾懸,直到盼青再一次鼎沸,渾身顫抖不止。他的目光越過她肩,看著她面前的那一片流水浩蕩,低頭吻過她兩側肩胛之間陷下的背脊,淡然的像是回答地“嗯”了一聲。“肚子……”這個姿勢比剛才的還要深,她皺著眉低下頭來,不適地伸手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小腹有微微的突起。許長菱發現了,也將手放上去,盼青卻條件反射地收回到膝前,卻又夠不到全部,指尖想要用力抓住什么,終究只能夠沉浮。而他的手溫暖寬厚,覆在她的小腹上,隨著身去而起伏,片刻又慢慢向上游走,停在她的心口,持扶她的搖搖欲墜。“可我總覺得還不夠……”好想揉進骨血里,飲盡她的愛恨。許長菱自顧自說,反而停了下來。一瞬離合,盼青就折起手臂趴了下去,當中抓住面前的床架,想要跪離許長菱遠一些,膝蓋只移了分寸,就被許長菱打了一掌在屁股上,冷聲作問:“去哪里?”盼青吃痛的真正將半副身體埋入枕頭里,卻已經累到發不出聲音了,屁股也不由抬高起來,被許長菱按照那圓潤的弧度撫摸了一遍,如羽毛掃過的輕柔、發癢,但她知道,這樣會被挨打。她的心一緊,想躲起來卻無力無處可躲,下一掌就落了下來,一聲清響過后,隨之是許長菱的沉聲:“回答。”“我累了……”盼青被打得動晃了屁股,又委屈得干脆都哭了出來,卻不敢說不愿意,眼淚和回答都悶陷在枕頭里。“這次允許你哭。”許長菱不留情,壓下她的腰又插了進去,盼青“啊”了一聲,右手抓不住那鐵架而滑落下來,被許長菱接過,也和她的另一只手一起握住了手腕,最后沒再變換地抵達。全部射盡又拔出來了,見盼青的雙腿還在顫動,倒向一側喘息。“寶貝,做得好。”許長菱伸手撥開遮在她臉上的長發,雙眼濕漉漉的,泛了一圈淡紅,和屁股一樣,需要細看的幾道指痕還不曾消去。盼青有些生氣地不看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也不讓他看自己。許長菱揉了揉她的腦袋,下了床留下一句“等我”就離開了,裸身走到隔壁的房間換好衣服回來,抱起盼青去洗漱,等她一起下樓吃早餐。盼青跟在許長菱身后,見樓下的百合花已經不在了,連濃馥的花香都絲毫不存,只有獨屬于那股雪松味道的清冷。而那張玻璃鋼窗前的圓木桌上,擺了兩只白瓷盤和玻璃杯。窗外的微風吹進來,輕輕吹動白色窗簾的起落,小半拂過桌椅。許長菱邀請盼青坐去桌前的椅子上,而他將已經放涼的牛奶拿去廚房熱了一遍,倒不在意自己冷掉的咖啡。很快熱好了端過來,將盼青抱到自己的腿上,輕拍著她的背安撫:“不委屈,好不好。”盼青不理他,時不時抽泣一下,捧著許長菱遞給她的熱牛奶,只喝了一小口。
“培根奶酪三明治。”許長菱記得,她不喜歡吃雞蛋,所以沒有給她煎,如果她想吃了,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讓給她,另外還剝了小半碗的石榴作為搭配。他邊說邊用刀叉切好一小塊,將叉子上那一口的送到她嘴邊,“張嘴。”雖然還陷在小情緒里,但盼青她真的餓了,不知道許長菱手藝有這么好,看起來就很有食欲了。吃進去后,聽見許長菱溫聲問她還可以嗎,她妥協地點點頭,感受到摟住她腰際的手松開,轉而又摸了摸她的頭。“好吃就好。”許長菱稍微放下心來。等喂完盼青了,他才開始吃自己的。盼青被放下來,坐在一旁,一直盯著許長菱看,穿了一身灰黑色的休閑裝,和在那家公司第一次偶遇他時一樣,有些桂花載酒的青春。他剛才也和她道了歉,不免才氣消下來。“我很快就會回來。”“好,注意安全。”“還有呢?”“還有……專心工作。”“‘等我、想我’沒有嗎?”盼青不回答了,皺了皺眉,好像有點太黏人了,還說不出口,和從前的沒心沒肺不一樣了。床上能說出口,不過是太情濃意熱了。即便許長菱不說,她當然會等他回來,會在沒有他的時間里想他。許長菱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吃完盤中的食物,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擦好嘴巴看向她:“下次挨打理由有了。”“欸。”盼青近期不想再被打了,昨晚和今天已經身心俱疲,她連忙辯駁回去:“剛才不算。”許長菱只是朝她笑了一笑,起身收拾餐具到廚房。盼青也跟過去,挽起袖子要幫忙洗干凈,卻被許長菱拿過手中,告訴她沒關系,他來做就好。盼青聽話地收回手,但沒有離開,只是站定在許長菱身旁看他操作,水聲嘩然之中,許長菱聽見盼青的開口——“我會等主人回來的,也會想你。”……如盼青所想,店鋪里根本沒有什么客人來光顧。三天下來,她只賣出了幾副蠟燭。除了不能在家睡覺,同樣生了很多閑情。而許長菱大概是很忙,給她發的消息很少,但大多都很關心,不知道是不是她在他眼里太瘦了,問得最多的是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后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發現她還喜歡晚睡,試圖為她調整了作息,但只要他不在她身邊了就會故犯,于是,問得最多的變成了“昨晚幾點睡的”“有沒有按時睡覺”。第三天晚上,距離中秋結束還有四個小時了。盼青關了店鋪的燈,準備離開了,卻月光照進來,一束瀲滟,她不由站定在門前,抬頭向外看去。想起從前在家,她爸爸會和她去頂樓拜月光,對著月亮出現的方向,擺好一個柚子、兩只月餅和三杯茶,再往柚子上插入三只香,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