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是如常。對盼青而言。她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光是看病就花了三千多,打算接下來的幾天就留在店鋪里賺點雙倍工資。當然也想過花掉那五萬塊,足夠去做她想做的事,去她想去的地方,可她不太舍得,也沒有理財頭腦。老板給她和另一位員工各自發了一盒月餅,于是很放心地把店鋪鑰匙交給了她,老板也就與那位員工各自回家去了。許長菱雖說要與她過中秋,但他們那天醒來的清早,他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告訴她要去外地出差,會在中秋結束前趕回來見她。同樣把他家里的備用鑰匙和一張信用卡交給了她,讓她不必拘束,可以住下來,這里離市區近,出行方便,遇到什么事情或需要什么東西就聯系名片上的號碼。盼青沒有問他要去哪里,有多遠,只是叮囑他要注意安全。越多的言語就會產生越多的期待,她害怕落空,有時候,一無所知就會少許多妄念。當然,也會不禁揣測,如果許長菱此行會拋棄她遠走高飛,太不聲不響了,不是他的作風。但許長菱在樓下的廚房做好了兩份早餐回到臥室叫盼青起床時,抱了她很久,埋首在她的臂彎里說了許多話。盼青聽見他說,這次出差不是音樂會了,公司正在搭建一個有關數字出版的開放共享技術平臺,而那邊將舉辦一個為期兩天的相關分享會,他現在在接手這個項目,上司安排他去學習。盼青感受到手臂一重,腰際一緊,醒過后沒太睡得著,但意識還是朦朧不清,耳朵撿幾個字丟幾個字地聽,也大概聽明白了他的話里話外。都在顧慮彼此的顧慮。最后還是許長菱先開口:“我希望阿青多問問我,過去的、現在的、以后的……不要藏在心里。”“心事好像藏不住,主人還不是知道我的目的了嗎,以前只想聽主人說喜歡我,現在不知道了,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為什么不呢……”許長菱從盼青懷中抬起頭,左手夾住盼青的下頜吻了上去。“唔——”盼青才清醒過來睜開眼,卻許長菱如急雨地吻過來,傾身壓向她,唇與唇之間不曾分開絲毫,舌頭緊密地盤桓在一起,聲色琳瑯。許長菱吻到盼青將將窒息了才放開她,卻沒有離開的仍舊跨坐在她的身上,望著盼青的目光正在迷離,微微喘息著。盼青那么用力推他都推到沒力氣、到于事無補,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比自己還要瘋。“主人送我項圈的那天晚上,想到了誰?”彼此對視著,片刻過后,許長菱沒想到盼青會這么問。而他的神色如常,不笑的時候還是一副天生冷臉,要說不同,只有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會放柔下來,目光卻又是熾灼,放進十里桃花中,也辨不清誰比誰紅。“前sub,我們在同一場演奏上認識的,后來相互喜歡了很長了一段時間,但又不希望彼此答應在一起,認為會破壞原則。”許長菱回答得認真,拿起盼青的一只手反復相扣又松開,還在心想她的手怎么這樣小。“百合花呢?”“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和我的父母希望我們能夠在一起,彼此留學時,他們讓我們嘗試戀愛,但是是異國,將近兩個月就分開了。她沒有這個癖好。”許長菱知道她說的是謝思廂,她送來的那些自己養護的百合花他都還回去了,那么好的花放到他手里會可惜。盼青沒有再問了。她想到她遇見的人,都不及對方的半個好,可能也是因為,遇見的那些都是男人。而許長菱沒有反問她的多情,不知道她的心思如針,總是往回刺向自己。“可以以后只想我嗎?愛恨都好,只是想我。”許長菱撐手下來,投下來的陰影籠罩住她,似一片叆叇的云青,但不會下雨,只是為她遮蔽。沒有規定,遮蔽一定要是明亮的,就像月光蛻脫于黑夜。“只是愛也無疑純粹,我要糾纏不清,主人也會這樣想嗎?”盼青伸手捧上許長菱的臉,又接著開口。“好,都如阿青所想。”許長菱握住她的一只手,抓得牢牢的,微微轉側過臉蹭在她的掌心上。完全變成了她在主導,他也意外地享受,甘愿被馴順占有。他又拉過那只手放到唇邊呢喃:“從前的事對不起……”“所以代價是一語成讖了。”盼青笑起來,眸中隱隱淚懸清亮。“我認了,死心塌地。”許長菱驀地松開手,傾身又與身下的人纏綿在一起。盼青邊回應他邊斷斷續續地問他什么時候走,許長菱咬著她的耳朵回答不急。不知不覺間,許長菱又撕了一個套,吻著進入了。他做得很快,不僅掐著她的脖子還按著她的肚子,盼青窒息地只能發出零丁的幾聲呻吟,雙手握住他的手腕,而被頂到深處肚子會疼起來,不留給她高潮后片刻的喘息,只能等到他松開手時求他慢一點、太深了。“跪好,雙手平放在膝前。”明明才過了一晚,許長菱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回到了管教時的樣子,溫柔都被裹挾在了嚴厲之下。盼青聽話地按照許長菱的話背對他跪坐著,需要彎腰才能夠將雙手完全平放下來,但許長菱要求她挺直身體,并不理會她喊累地也跪在她身后進去了。“啊!不要!太、太深了……”盼青不由自主地將要趴了下去,被許長菱反手掐緊了脖子迫使她仰頭喘息,本就不清晰的聲色更混沌起來,像是孩子的咿呀學語。許長菱仿佛已經透徹了盼青的極限,她每次窒息不已時,許長菱就放開了她,但也不讓她倒下去,雙臂被反攫住在他的手中,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服下揉弄她的胸。“不行了……求你了……”聽見盼青又“嗚嗚”地哭起來,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