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之人作祭品,墓穴濁炁流轉,石室里的某些機關便會不破自開。我不確定大祭司要做什么,才放任澄流接觸她打聽。”趙清絃不會出手幫忙,也不打算予以阻止。他想,既沐攸寧是對方謀算內最重要的一環,自這源頭斷了其念想,看著大祭司跺腳干著急的滑稽樣子,不比直接殺了有趣嗎?“大祭司法力平平,不過他算出了你乃純陰之人,又在你踏進這島上的一刻有所感應,倒算是有點能耐。”沐攸寧眨著眼,短短一天,寥寥幾字,趙清絃就能在里面抽絲剝繭,將事情始末理順,甚至還猜得出對方的下一步,施以阻力。“那……”叩叩——兩人雙雙望向門的方向。倒是趙清絃率先反應過來,沉聲道:“睡了。”沐攸寧自覺五感有所長進,側耳探聽,門外的足音愈漸遠離,又傳來鄰房的開門聲,她笑問:“是澄流嗎?”趙清絃氣悶道:“總打擾我好事。”“哪有什么好事?小道長才是,總睜眼說瞎話。”趙清絃強撐這么久和她解釋來龍去脈,有好幾遍都快將睡著,才剛睜開的眼又再不受控地合上,只覺胸腔窒悶,劇烈的心跳讓他意識到這回當真要撐不下去了,用上將歇的力氣輕喚一聲:“沐姑娘……”“嗯?”他努力撐開眼皮,問:“以后……還能親你嗎?”沐攸寧目光灼灼,以吻回應。溫柔的吻落在他泛紅眼尾。哪怕他已沉睡,可耳畔傳來的心音仍是那么的紊亂,便是不刻意細辨,按在他胸前的手還是能感受到他的不甘,透過心臟的躍動一下一下地敲打這個世界。他還沒死。他還不能死。沐攸寧往下親去,挑開他松垮垮的衣衫,吻住那道已結成痂的傷疤。窗外滴滴答答下起夜雨。潮濕的空氣使得發尾稍稍翹起,榻上相擁的兩人烏發交織互迭,一如輕柔降落的春雨,點點滴滴墜成細絲,糾纏不清。香囊散落在床邊,露出了半枚黃符,燥干了的金桂花撒滿一地,清香柔婉,與濕氣獨有的味道混在一起,飄散開去。沐攸寧在他唇上履行諾言,又悄無聲色地攥緊拳頭,許了個不太君子的愿望。她的手微微發顫,不由得想起以前師兄自嘲的話——沐瑤宮上下皆稔惡不悛之人,稱之妖魔邪道也不為過。正如此時看趙清絃難受至極,她心底卻涌現了不能言明的欲望,不知由何而生,滿腦子想的,是什么時候能與他行雙修之道,以求功力提升。薄情寡義,這可真是符合妖女的名銜。“待你養好身體,我們來習雙修之術。”少女的嗓音在這雨夜有如屋內的氛圍,如蛛網將獵物牢牢囚禁,香甜又黏膩。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絃哥:我不行寧寧:可是你好看絃哥:嘿嘿我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