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當初那個在君王身旁呼風喚雨的人吶,你總有一天會再度來到我的面前的。
他如此確信著,盡管他不知道這份自信從何而來。
第一次看到那人時,那身顯示官位的黑袍低調的張揚著此人不凡的身分。臉上收斂而高傲的神情,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神氣,不可一世卻又不易使人厭惡,反而使人心甘情愿地為他所用。
那人是老虎,驕傲的不愿與他人成為一掛,卻又自然而然地站在前頭統領著萬物。
不知怎麼的,他的目光無法從那抹黑移去。
那人的自信,自恃,對於事物都要求近乎完美的潔癖,一切的一切都深刻在他眼中,接著慢慢滲透到腦海,心里,直至蔓延全身。
他跟他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也因如此,才這麼地被他所x1引,無可救藥。
然而他們倆個卻又如此的相像,即將無法忍受這個糟糕至極的社會。
因為無法忍受,所以想改變。
因為無法忍受,所以便離開。
這就是他們倆最大的不同吧,他想。
所以當他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待在這腐壞的朝廷為政時,那人依舊故我的不愿就此與其切割,仍然在混水中拚命用僅有的雙手凈化,試圖以微薄的力量去撼動那些早已深根地固的現實。
怎麼就這麼傻呢?他離開前忍不住再度看了看那人。
孤立在流言蜚語中的身影,就像是披著狼皮在狼群中掙扎的羊,只要再走錯一步,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拆吃入腹,連屍t都不剩。
然後他回過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時代的裂縫里,退出他在歷史上的舞臺。
不過,他知道,他們總會有再相見的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