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抓著我,叫了輛計程車,要司機開到最近的旅館。
整趟車程他看著車窗外,默不作聲,就是扣著我手臂的力道一點也沒放松。
氣氛不是普通的凝滯,我見那計程車司機不斷地自後照鏡偷瞄我們,完全不敢搭話。
我自己就更不必說了,被他抓住的地方痛一陣麻一陣—以悶油瓶的力道,就算沒認真使力我鐵定也是瘀青一片,不過以他此時壓倒x的氣勢,我連吱聲都不敢,遑論掙扎。
一直到進了旅館房間他才終於松開我―che的時候工作人員的眼光就不用多提了。
我撫著上臂,悶油瓶看著我,面無表情。他的黑眸闃暗而幽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令人喘不過氣。
我們兩人就這樣對站也對望著,兩相無語良久良久,竟然是悶油瓶先開口:「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的嗓音淡淡的,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像一陣清風吹過,不染塵埃,卻牽動了我心中的一條弦。
「對不起。」我說。
也不知怎麼的,眼一眨,兩行眼淚就跟著下來―明明不是什麼哀戚的氛圍,也沒有特別激越的情緒,連我自己也難以解釋。
也許是我突然想起:悶油瓶在那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被我丟下―雖然我口口聲聲是為他好,但他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吧只是他悶慣了,既罵不出口,也不可能把我打殘了出氣,只能用這種壓抑的方式表達他的心情……
我默默地流著淚,悶油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好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伸手替我拭淚。
「被丟下的是我,你哭什麼?」語調還是淡淡的,只隱隱透著些無奈。
他不幫我擦眼淚還好,一擦我眼淚落得更兇,我索x撩起t恤下擺來擦。
因為低泣讓我話說得斷斷續續:「我……不想要…你、因為我……沒辦法作想作的事……」
怕拖累他,是我根深柢固的恐懼。
「我這麼說過了嗎?」悶油瓶淡淡的語氣明顯聽得出不贊同。
「那是你通常什麼也不說吧。」我咕噥著,感覺到悶油瓶瞪了我一眼。我又道:「而且張海客還提到族里有很多nvx都可以當作你的對象,孕育出張家的下一代,你說我聽到這里還有什麼立場留下來嗎?」我越回想越覺得理直氣壯,眼淚不流了,說話也溜了。
悶油瓶瞪著我,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孩子。」
我哼哼兩聲,揚了揚下巴,氣焰開始高張起來。「這可由不得你!您尊貴的的族長血脈需要傳承下來,年輕貌美的少nv會列隊任您挑選,您想選幾個就幾個,她們全都會心甘情愿地替你生娃娃,確認你們張家綿……痛!」
悶油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讓我痛呼出聲。奇異的是,他臉上并沒有怒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
我瞪著他,不明白他意yu為何。他純黑se的眼眸閃著奇異的光,湊近我,薄薄的唇一張一闔:「所以,你在吃醋。」
他用的是肯定句。
吃……?!
理解他意思的那一剎那,我感覺腦袋轟地一聲,像是有什麼炸了開來。
「并不是。」我相信我將表情及語調都維持得十分完美及平靜,僅感覺耳根有些re1a。「我是在為了你著想。」
悶油瓶的唇角g起了一道弧。
他本就生得好看,淡淡的笑紋更是讓我心跳亂了兩拍。他說:「所以,我跟nv人shang,你也不介意?」
「當然。」我相信我的語調已經有一絲僵y,但我仍是si撐。「如果你必須這麼做的話,我不介意。」
才怪!我會嘔到吐血,悶到吐血,心痛到吐血!但是我什麼也不能阻止,因為我沒辦法給他一個正常的家庭,所以這些是我得承受的。
悶油瓶的笑容斂去了,他直gg地看著我,我也毫不閃躲地回視著他。
也許,我為了ai他而做的心理準備遠b我自己想像的來得更深、更廣也許哪天,他為了傳宗接代真的得跟nv人shang了,我可能真的會笑著祝福他。
光想像心口就一陣陣地ch0u痛我正自怨自艾著,悶油瓶的臉便突然罩過來,狠狠咬了我的唇一口。
我痛得大叫,立刻感到唇瓣一片sh熱,應是又被他咬到出血了。
雖然我一直制止小花用狗來形容他,但就ai咬人這點來看倒是挺貼切沒錯。
他伸出舌,t1an著我唇上滲出的血珠刺痛的感覺讓我本能地想躲,但他牢牢捏著我的下巴,讓我動彈不得。
他在我唇上輕聲低喃:「你可以介意,可以阻止,可以任x……」他每一個斷句都t1an一下我的傷口刺痛的感覺適應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癢感,還一路癢至心口……
他的臉靠得很近,我的肺部彷佛都充斥著他的氣息我忽然覺得呼x1有點不順暢。
悶油瓶續道:「你不需要為我著想,因為我也不會為你著想……你若是逃離我身邊,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