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在心中苦笑。
不是陣前倒戈,是舍不下眼前這人哪……但是,有些決定,做了,就別只做一半。
我深x1了口氣,咬咬牙,盡力用我最平緩的語氣說:
「小哥,張家是你的根,而我,畢竟只是個外人?,F在你的族人對於你們族的未來有許多規劃,他們不能沒有你。你之前為了任務使命,在外飄蕩也夠久了,是時候落葉歸根了?!?
悶油瓶眼也不眨一下,他看著我,淡淡地說:「你必須跟我一道回張家?!?
我動了動唇,還沒有回應,小花就在我身後哼哼兩聲:「不好意思,張族長,雖然小三爺退隱了,但他可是我們九門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麼要他跟你一道回去?」
我看著悶油瓶,心里計算著:以他一句話會用上的字數來說,要回答這問題實在困難。
悶油瓶看著小花,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淡淡的,但確確實實是g起了唇角。
我愣住了,我相信小花也愣住了,導致悶油瓶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扯時,小花竟松了手—
他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我失去了平衡,我跌跌撞撞地往前摔,撞上了悶油瓶,然後他的臉湊過來,封住了我的唇。
「嗚!」唇上熟悉的觸感讓我瞪大了眼。放大的瞳孔中倒映著他俊逸的臉,眼角余光中,張??偷葟埣冶娙艘囝拷Y舌,從跪姿變成癱軟貌。
我隱隱聽到身後小花的口哨聲,但此時我無暇去理會,心中只浮現三個字:他瘋啦?。?!
這什麼場合?都還在談論重要的事情不是?他突然這樣是……?!
他松開我的唇時還重重咬了我一口,我摀著腫痛的唇瓣,眼淚汪汪地瞪著他。他牢牢地箍著我的手臂不放,唇瓣上還沾著我的血,看向小花,淡淡地說:「就憑他已經是我的人,跟我回張家天經地義。」
娘的!他這樣說豈不全天下都知道老子被他睡過了!
我才正要發難,便聽得小花說:「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我凌厲的眼刀瞬間掃向小花。
方才還叫我不要陣前倒戈的人呢?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花嘻嘻笑著,朗聲道:「張家的叔叔伯伯們你們可都親眼見著了,是你們家族長霸王y上弓,現在生米煮成熟飯,照輩份算起來,我們小三爺就是你們族長夫人了!以後你們言行可得注意點!」
等!為什麼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事情完全走向一個匪夷所思的發展,而且我說過要當什麼族長夫人嗎?
「解雨臣!」我氣急敗壞地大吼出聲,奮力地轉著手臂想掙開悶油瓶的箝制?!改愕降讕驼l啊?!」
小花向我眨了眨那雙媚意橫生的鳳眼,說:「自然是幫你啊!小哥直接就在這麼多雙眼睛的見證下幫你正名了,多好?。∧銚牡哪切┦氯疾淮嬖诶?!你既可以留在他身邊,他又不需要在族人和你之間兩難,不是嗎?」
我一愣,還來不及分析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悶油瓶拽著我,往張??妥呷?。走了幾步,他突然又停下,轉身看向小花。
「謝謝?!箰炗推空f。
小花的臉se有一瞬間變得很復雜,但隨即又恢復了他那瀟灑的笑。他擺了擺手。
「你們倆別再一天到晚鬧騰了,我這和事佬當得很煩哪!」他頓了頓,慢條斯理地續道:「不過你這次表現得不錯,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小花和悶油瓶交換了一個我不甚了解的眼神,悶油瓶微微頷首,繼續走向那一票跪著的張家人。
我對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悶油瓶在張家人面前公開的出柜,小花難得對他的友善我恍恍惚惚地被悶油瓶拉著走,捏了捏自己的臉—鮮明的痛覺讓我皺起了眉。
所以這不是做夢?我跟他真的可以這樣繼續在一起?
在我還恍神中,悶油瓶已經在張??兔媲罢径ǎ瑥埡?屠涞刈缘厣弦卉S而起,喚了一聲:「族長」
悶油瓶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張家人,淡淡地開口:「我跟吳邪,這趟只是來旅行的。往後會再擇日造訪,後會有期。」
語畢,他抓著我,穿行過那些張家人,也穿過那些為數眾多的黑頭車。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說:娘的!他真就這麼走了?當真是夠狂夠任x的族長了!
果然,張海客在我身後喚:「族長!」
悶油瓶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轉過頭,我也跟著轉過去。
張海客的目光落在悶油瓶緊抓著我的手掌上,深x1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微微躬身,說道:「族長,您應該知道,我們隨時都敞開大門歡迎您們,請務必要再回來?!?
我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
張??蛣倓傉f的是您們嗎?那個對我抱持著莫大敵意的張??蛦幔?
悶油瓶點點頭,簡潔地回道:「我知道。」然後拉著我,在眾人的目送下離去。
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