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地箍著我的手臂不放,唇瓣上還沾著我的血,看向小花,淡淡地說:「就憑他已經是我的人,跟我回張家天經地義。」
娘的!他這樣說豈不全天下都知道老子被他睡過了!
我才正要發難,便聽得小花說:「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我凌厲的眼刀瞬間掃向小花。
方才還叫我不要陣前倒戈的人呢?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花嘻嘻笑著,朗聲道:「張家的叔叔伯伯們你們可都親眼見著了,是你們家族長霸王y上弓,現在生米煮成熟飯,照輩份算起來,我們小三爺就是你們族長夫人了!以後你們言行可得注意點!」
等!為什麼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事情完全走向一個匪夷所思的發展,而且我說過要當什麼族長夫人嗎?
「解雨臣!」我氣急敗壞地大吼出聲,奮力地轉著手臂想掙開悶油瓶的箝制。「你到底幫誰啊?!」
小花向我眨了眨那雙媚意橫生的鳳眼,說:「自然是幫你啊!小哥直接就在這麼多雙眼睛的見證下幫你正名了,多好啊!你擔心的那些事全都不存在啦!你既可以留在他身邊,他又不需要在族人和你之間兩難,不是嗎?」
我一愣,還來不及分析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悶油瓶拽著我,往張海客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又停下,轉身看向小花。
「謝謝。」悶油瓶說。
小花的臉se有一瞬間變得很復雜,但隨即又恢復了他那瀟灑的笑。他擺了擺手。
「你們倆別再一天到晚鬧騰了,我這和事佬當得很煩哪!」他頓了頓,慢條斯理地續道:「不過你這次表現得不錯,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小花和悶油瓶交換了一個我不甚了解的眼神,悶油瓶微微頷首,繼續走向那一票跪著的張家人。
我對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悶油瓶在張家人面前公開的出柜,小花難得對他的友善我恍恍惚惚地被悶油瓶拉著走,捏了捏自己的臉—鮮明的痛覺讓我皺起了眉。
所以這不是做夢?我跟他真的可以這樣繼續在一起?
在我還恍神中,悶油瓶已經在張海客面前站定,張海客俐落地自地上一躍而起,喚了一聲:「族長」
悶油瓶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張家人,淡淡地開口:「我跟吳邪,這趟只是來旅行的。往後會再擇日造訪,後會有期。」
語畢,他抓著我,穿行過那些張家人,也穿過那些為數眾多的黑頭車。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說:娘的!他真就這麼走了?當真是夠狂夠任x的族長了!
果然,張海客在我身後喚:「族長!」
悶油瓶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轉過頭,我也跟著轉過去。
張海客的目光落在悶油瓶緊抓著我的手掌上,深x1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微微躬身,說道:「族長,您應該知道,我們隨時都敞開大門歡迎您們,請務必要再回來。」
我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
張海客剛剛說的是您們嗎?那個對我抱持著莫大敵意的張海客嗎?
悶油瓶點點頭,簡潔地回道:「我知道。」然後拉著我,在眾人的目送下離去。
悶油瓶抓著我,叫了輛計程車,要司機開到最近的旅館。
整趟車程他看著車窗外,默不作聲,就是扣著我手臂的力道一點也沒放松。
氣氛不是普通的凝滯,我見那計程車司機不斷地自後照鏡偷瞄我們,完全不敢搭話。
我自己就更不必說了,被他抓住的地方痛一陣麻一陣—以悶油瓶的力道,就算沒認真使力我鐵定也是瘀青一片,不過以他此時壓倒x的氣勢,我連吱聲都不敢,遑論掙扎。
一直到進了旅館房間他才終於松開我―che的時候工作人員的眼光就不用多提了。
我撫著上臂,悶油瓶看著我,面無表情。他的黑眸闃暗而幽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令人喘不過氣。
我們兩人就這樣對站也對望著,兩相無語良久良久,竟然是悶油瓶先開口:「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的嗓音淡淡的,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像一陣清風吹過,不染塵埃,卻牽動了我心中的一條弦。
「對不起。」我說。
也不知怎麼的,眼一眨,兩行眼淚就跟著下來―明明不是什麼哀戚的氛圍,也沒有特別激越的情緒,連我自己也難以解釋。
也許是我突然想起:悶油瓶在那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被我丟下―雖然我口口聲聲是為他好,但他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吧只是他悶慣了,既罵不出口,也不可能把我打殘了出氣,只能用這種壓抑的方式表達他的心情……
我默默地流著淚,悶油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好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伸手替我拭淚。
「被丟下的是我,你哭什麼?」語調還是淡淡的,只隱隱透著些無奈。
他不幫我擦眼淚還好,一擦我眼淚落得更兇,我索x撩起t恤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