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會他們要是一夥人擁上來,我們兩人還反抗什麼??!
我直盯著車窗外的過招,心下琢磨著是否要使些賤招幫忙小花,就聽得小花大吼一聲:「吳邪!」
我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便是他需要我幫忙了—
我想也不想地開了車門,腳才踩地呢,後領就一緊,我被小花揪在他身前,而那老頭正一拳揮來,拳風刮得我臉頰生疼。
c!敢情小花是拿我當人r0u盾牌呢!這拳挨了,我的臉非碎成好幾塊不可!這他娘的算甚麼兄弟??!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連閃躲都來不及,只本能地閉起眼,皺起臉,等待著預期中的劇痛。
但是沒有。
疼痛、碎裂、鮮血四濺……都沒有發生,四周突然變得安靜無b,只聽聞粗重的喘息聲—不曉得是我的,還是小花的。
我緩緩睜開眼,發現那拳就停在離我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那瘦削的老頭,大氣也不喘一下,直gg地盯著我不知為何,那雙透亮的黑眼睛,我實在覺得有些熟悉……
小花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在我耳旁說:「麻煩你……管一下你家的瘋狗好嗎?」
我聞言瞪大了眼。
悶油瓶?
只見那老頭緩緩收回手臂,筋骨伸展了一下,身形瞬間拉長拉寬了不少;他抬手一抹臉,臉上的皺紋和暗斑瞬間消失,換成了另一個人—
不是悶油瓶是誰!
他看著我,朝我g了g手指。
「過來。」他說。嗓音很淡,但威嚇意味十足濃厚。
想當然爾,奴x堅強的我,不加思索地就要走向他,但被小花一扯後領,我又踉蹌地退後了幾步。
「喂,你到底站誰那邊?」小花壓低了嗓子,沒好氣地說。
我這才清醒過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小小聲地道歉,不敢再妄動。
我敢說悶油瓶現在鐵定超不爽,因為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四周的溫度下降許多,冷到我都抖了一下。
「你到底想怎樣?」悶油瓶看向小花,冷冷地問。
小花嗤笑出聲:「什麼叫我想怎樣?你族里的人容不下吳邪,將他趕了出來,被我碰上,現在又說要帶他回去。怎麼?我這里是旅館,說要帶走我就得放人嗎?」
悶油瓶淡淡掃了身後一眼,張??瓦B同張家一g人等立刻頭低得不能再低,渾身顫抖如風中落葉。
噢……也許小花猜得不錯,他應該有狠狠地鬧騰過他們一陣。
悶油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只一眼,我心口便疼得像是要喘不過氣
「吳邪?!顾麊疚业纳ひ舸┻^耳膜,在我的腦子里無限次地回蕩周遭的一切似都安靜了下來,除了他的聲音我再聽不見其他。
「你怎麼說?」他問。
我怎麼說?
我想一直在你身邊,不想離開你……但我能這麼說嗎?
「我……」在那雙不染塵埃的黑眸注視下,我才說了一個字便覺喉頭像是被哽住般,無法順利發聲。
小花定是察覺了我的心緒波動,他用氣音在我耳畔說:「你要是敢陣前倒戈,以後你哭si了我也不理你?!?
他的威脅讓我定了定神,我在心中苦笑。
不是陣前倒戈,是舍不下眼前這人哪……但是,有些決定,做了,就別只做一半。
我深x1了口氣,咬咬牙,盡力用我最平緩的語氣說:
「小哥,張家是你的根,而我,畢竟只是個外人。現在你的族人對於你們族的未來有許多規劃,他們不能沒有你。你之前為了任務使命,在外飄蕩也夠久了,是時候落葉歸根了?!?
悶油瓶眼也不眨一下,他看著我,淡淡地說:「你必須跟我一道回張家。」
我動了動唇,還沒有回應,小花就在我身後哼哼兩聲:「不好意思,張族長,雖然小三爺退隱了,但他可是我們九門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麼要他跟你一道回去?」
我看著悶油瓶,心里計算著:以他一句話會用上的字數來說,要回答這問題實在困難。
悶油瓶看著小花,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淡淡的,但確確實實是g起了唇角。
我愣住了,我相信小花也愣住了,導致悶油瓶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扯時,小花竟松了手—
他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我失去了平衡,我跌跌撞撞地往前摔,撞上了悶油瓶,然後他的臉湊過來,封住了我的唇。
「嗚!」唇上熟悉的觸感讓我瞪大了眼。放大的瞳孔中倒映著他俊逸的臉,眼角余光中,張??偷葟埣冶娙艘囝拷Y舌,從跪姿變成癱軟貌。
我隱隱聽到身後小花的口哨聲,但此時我無暇去理會,心中只浮現三個字:他瘋啦!??!
這什麼場合?都還在談論重要的事情不是?他突然這樣是……?!
他松開我的唇時還重重咬了我一口,我摀著腫痛的唇瓣,眼淚汪汪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