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昭和公子邈見怪不怪,倒是把童樂嚇了一跳,這突然就從遠處閃到眼前。輕功嗎?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男人冷酷著一張臉,眼簾微低,鼻梁高挺,每一處輪廓線條都蘊藏著鋒利的寒意。他無視童樂的打量,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公子邈說道:“告訴主君,我們發現了官府海榜文書上的三個山匪,解決完這里就可以出發了。”楚圭低下頭:“是。”他又踮起腳尖幾個躍步飛了回去。明九昭看著楚圭越發靈活的身法,這幾年也沒跟再交手過,現在也不知道楚圭的劍法如何了。他轉頭卻見還在發愣的童樂,問道:“叫什么名字?”童樂回神,也知道面前這個高大凌厲的男子現在就是自己的主子了,她乖乖的回道:“我叫童樂。”他抬了抬下巴指著那攤開一地的衣服:“去把你的行李收好。”童樂連連點頭,小跑過去把散落在地的衣服囫圇個的塞進行李箱,又把一直藏在手里的小玩具和電擊棍塞進衣服最下面,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把行李箱提了起來。在她收拾的時候,兩個男人就站在童樂的后面看著她的動作。明九昭的目光在電擊棒上停留了許久才移開。這小娘子的來歷實在是奇怪,手里的東西也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還好現在人在自己的手里。明九昭見人收拾好,抽出腰間的劍,毫不留情的朝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兩個漢子的腦袋砍去。童樂還沒看清他的招式,就見他已經抽到收回,兩個腦袋咕嚕咕嚕的從脖子上下來了。血液四濺,在地面匯集成了一灘。童樂連忙移開目光,腦門上冷汗直流,就算是欽犯,這個叫明九昭的男子也敢當街殺人,來頭肯定是不小,她慶幸自己的決定,至少抱上了好大腿。她拖著行李箱小跑著跟在兩人后面,行李箱在泥土路上不好拖,更何況是一個二十八寸的大號行李箱。公子邈回頭看到童樂磕磕絆絆的艱難的行走,回身要去接她手中的行李:“還是我來吧。”“啊?不了,謝謝。”公子邈一笑將伸出去的手轉向了她的腦袋。揉了兩下。童樂愣住,為他的親昵羞紅了臉。好溫柔,好漂亮的男人。
眼眸瀲滟如晴水,笑意淡若清風。聽到聲響,坐在馬車內的蕓夫人聽到聲音掀開簾子向外看去,看到奇裝異服的童樂一怔:“這是?”明九昭拱手作揖:“回夫人,剛撿了個丫頭做丫鬟,名喚童樂。”蕓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倒是個不錯的名字。”童樂忙學著明九昭的樣子躬身行禮,一邊斜眼看一邊糾正著自己的動作,倒是把蕓夫人看的捂著手帕直笑。蕓夫人放下簾子坐回到馬車里,“圣人,明都統撿了個丫頭回來呢。”全宗嚴抬眼看了她一眼。蕓夫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伸出染著蔻丹的手指輕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張嘴,是主君。”她撒嬌的靠在全宗嚴的腿邊:“瞧著那丫頭雖說不是個美人,倒是還算的上清秀,明都統這又是憐香惜玉了。”全宗嚴一拂袖子:“他自己喜歡就成。”蕓夫人:“只是我不明白這明都統和公子學士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怎么兩人皆未成婚呢?雖然說莊學士已經定親了,但確實也有些晚了。”“他倆啊,怕都是癡情種,九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去邊疆這幾年受了不少罪。”她笑道:“是,明都統英勇善戰,足跡多謀,年紀輕輕都可以自立門府了,比當年的明老侯爺還要威猛。”全宗嚴深沉的眸子暗了下來,他想到了明府,想到了已經死去的明老侯爺。圣人也沒辦法公正的主持別人的家務事,不過還好這明九昭是個聰明的。“莫要在九昭面前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蕓夫人連忙應道:“是,是。”見兩人都上了馬,童樂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面前噴著熱氣的一黑一白的馬。她朝著馬上到明九昭舉起手來:“請問,我去坐那里呀?”明九昭俯下身體趴在馬背上,眼里帶著調笑:“你想跟我乘一匹馬嗎?”童樂打量著他的馬鞍,她并不胖再坐一個她并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她的行李箱該放到那里?“那你的馬還可以再馱動我這個箱子嗎?”明九昭輕嗤笑出聲,指了指最后面的馬車:“把你的東西放到后面的馬車上。”童樂望過去,果真在最后又一輛簡單的馬車。————————珰珰,求豬,快吃到肉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