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硬得發(fā)疼,漲得好難受。
周玥尿急似的夾了夾腿,半點緩解作用沒有,反而更不舒服了。于是他又將腿打開,想拿手碰一碰。
情欲被挑起,是真的很想發(fā)泄,但他不敢,也沒有敏感到可以在純意淫的情況下一下子射精射到爽。
現(xiàn)在就處在一個不上不下,逼近噴發(fā)但始終差那么臨門一腳,渾身不得勁的瘙癢狀態(tài)。
無能為力,不折騰了。
心如死灰的男孩將身子往后一靠,抵著椅背,空茫茫焉答答地望著天花板,提前進入賢者狀態(tài)。
目前看來只能清空大腦等生理反應自行消解了,不然自己本就凋敝無幾的正面形象還會泄洪般一落千丈下去。
只能寄希望于新手保護期,不要第一次就憋廢掉。
殷韻也是個心狠的,明知道他快不行了,也不肯多給一個眼神。十分高貴地目不斜視從他身前走開,清高傲然的樣子落在暗中觀察的周玥眼里,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被她當垃圾看也是一邊委屈一邊悄悄爽得直沖天靈蓋。
內心掙扎了一陣,最終周玥選擇放棄那種毫無意義地矜持,扭頭去看身側正蹲下身替他解開腕上繩索的女孩。
垂下去的睫毛很長,精致的鼻尖微翹,嘴唇依舊擁有著果凍般的粉潤。
漂亮的臉安安靜靜地保持專注神態(tài),像傾注了作者心血的人偶。
一眼掃過去,叁庭五眼比例舒適,位置大小不差分毫,你找不到任何需要辯論的“小缺陷”,每一筆都雕琢得太過恰好。
這種完美無缺,站在他熟悉的領域來說,就是乍一看感覺是個美女,好像哪哪都還不錯,可缺乏鮮明特色,因此很難被一眼記住。
當然很有可能是妝容的原因,她的臉上雖然妝面干凈,但下筆是濃重的,很多細節(jié)都借著化妝品的效用對面貌進行了關鍵調整,以至于他有點看不太出來她真實眼型長什么樣子。
失真的美麗,說不出來她像誰,也無法用什么明確精準的動物塑來形容她。
周玥感到心焦,這場偶遇似乎已經走到了尾聲,他卻很不應該地升起了些許可惜之情。
他對她的記憶深刻卻又模糊。
對方給人的情緒一直都是淡淡的,太過意向而不夠具體,連音量都把握得剛好,只知道聲音好聽,到底好在哪里,他又說不出來。
他是真的擔心自己以后無法認出她。
忘不掉,但又怎么也想不起來,矛盾至極,可毫無辦法。
他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積攢著勇氣條,幾度試圖張嘴將自己對她的好奇問出口,但考慮到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實在沒有臉皮和立場詢問這些絕對不該由他提出的問題。
在順利解開繩結后,殷韻重新站起身,摘下頭上的黑色皮帽,揉了揉有些被壓塌的發(fā)頂,讓它恢復原本的蓬松。
她以俯視的角度睥睨著那雙被捆縛已久的雙手,深色淡漠又摻雜著些許疲憊。
“動一動,看看有沒有廢掉。”
過于平鋪直敘的人機感加上稍顯恐怖的措辭,透露著股淡淡的黑色幽默。周玥在聽聞的一瞬間扯了扯嘴角差點配合著笑起來,但很快他就止住了自己的沒眼色,乖順地扭動起僵硬發(fā)酸的手腕。
余光瞥見一道黑影利落地飛了出去,像利刃出鞘,在一條斜直的拋物線上盤旋落地,他后知后覺認出那本是她戴在頭上的帽子。
摘去了冷厲軍帽的女孩又開始把玩那臺dv機,輕咬下唇的模樣看起來很專心。側臉優(yōu)越,配上一頭精致迷人的卷發(fā),很有doll感。
周玥一邊轉動手腕,一邊悄咪咪地偷看她。
他還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可這種粘稠不清的視線殷韻不知經受過多少次,第六感被鍛造得爐火純青,看都不看他地出聲提醒:“你不冷嗎?”
周玥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入眼就是極羞恥的一幕,整個人立馬紅溫,跟爛熟的番茄似的,一邊別過身去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半硬的小兄弟藏進褲襠里,一邊尷尬得直冒汗。
失去了扣子的衣擺皺皺巴巴,被他胡亂塞入褲腰。混亂成這個鬼樣子,再怎么整理都很荒唐,領口扣得嚴絲合縫反而顯得戲謔,丟了太多的臉的周玥只覺得無顏以對,遲遲不敢再面向她。
然而下一秒那邊一聲令下,什么面子里子的,全都丟盔棄甲、不管不顧了。他就跟巴甫洛夫的狗一樣傻兮兮直愣愣地站了起來,恨不得應上一嘴“我在、我在”。
不等他翻涌的恥意更上一層樓,殷韻繞到他身前,肉眼丈量了下身高差,而后踮起腳尖,雙臂環(huán)住他脖頸,將他勾下來,與自己平齊。
沒有一點預兆地對準他的唇親了上去。
因為訝異而微張的嘴唇很輕易就被攻陷,配合躬起的背脊僵硬發(fā)涼。被強吻的周玥第一反應是想將她推開,但他身體恢復得太過遲緩,以至于在抗拒的行為發(fā)生前,大腦便早早感知到了“初吻”的魅力。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