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哪里嗎?要我拿手機拍給你嗎?”
“還有,”少年停頓,兩指并著點了點被襯衫攏著但因為沒有整理好內衣和剛剛略顯粗暴的調情而微微發硬凸起的乳尖,溫柔無害道“淺色襯衫里面直接穿黑色內衣會透,這種常識您不知道嗎?”
她知道,但——
溫蕎眼眶紅起,羞恥,但又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不論念離還是程遇,她的吃穿用度都強制性被他們大包大攬了。
國慶假期最后一天,兩個人實在荒淫無度,溫蕎兩腿發顫,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她累極,昏昏欲睡之際意識模糊的交代,明天要上班,這里沒她的衣服,記得一小時后叫醒她,今天晚上她得回家。
少年應沒應,她不記得了,只記得少年撈腿將她抱進懷里溫柔地哄,然后就失去了所有記憶。
后來她不是被叫醒的,是睡到自然醒。
醒來時天已經黑透,屋里卻只開了一盞小夜燈。
溫蕎視線清晰后看到床頭柜放的溫牛奶,以及背對她盤腿坐在羊絨地毯上整理身邊大包小包衣服的少年。
溫蕎在那昏暗的燈光中看他許久,最后爬過去,悄無聲息自背后抱住他。
程遇只停頓一瞬便放下衣服與她耳鬢廝磨,貼蹭她的臉頰,伸手將她抱到腿上,吻她的額頭“醒了,肚子餓嗎?”
溫蕎輕輕搖頭,依賴地抱住他,臉頰貼上他的鎖骨。
程遇任她撒嬌,拿過柜子上的牛奶喂她。
溫蕎喝了大半,推開杯子,挑開手邊的紙袋看了看,吊牌已經被提前取下。
“是在我睡覺時出去買的嗎?怎么買這么多?”大大小小的袋子把偌大的房間占滿了。
溫蕎看旁邊還有一些不同的袋子,打開看了看,頓時臉燒得通紅。
連內衣都買了,蕾絲的、抹胸的,系帶的,他和念離品味一樣,都偏執地喜歡她穿黑色,看起來還和她的尺寸一樣。
這下不用問都知道一定是他親自買的了。
少年也不回答,吻掉女人唇角的奶漬,溫聲道“搬過來,和我一起。”
溫蕎一愣,下意識避開他的吻,沉默半晌輕聲道“今天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程遇一直垂眼看她,黯淡光影落她身上,有種電影質感。
他抱緊她,吻她的臉頰,低聲問“怎么不回答,有顧慮?”
溫蕎抿緊唇瓣不語,她心底不安,清楚知道有些事不會善了,所以無法輕率地做出決定。
“多少錢,告訴我好不好?”她攏住少年手指,垂眸避開他的視線,柔軟道“你還是學生,該我來承擔我們之間的開支。”
溫蕎這樣說,也是這樣想的。
她看得出來少年家境很好,但她無法坦然接受他的好,尤其他還是學生。
要是被他父母知道,他在和自己老師談戀愛,并用他們掙的錢養著這個女人。
她想想都覺羞躁。
“所以老師是想包養我?”她第二次回避,程遇不再糾纏,抬手將凌亂披散的長發攏至肩后,平淡無謂地回道。
“也不是”溫蕎臉蛋紅起,攥緊他的手指,溫吞解釋“畢竟我已經工作了。”
“嗯,年上姐姐包養男高中生。”少年平淡自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
“咳咳”溫蕎聞言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得驚天動地,從脖子紅到臉頰,好不容易在少年的輕拍中緩下來,羞惱地拍他胸口,急道“你胡說什么呀,我真的沒這樣想過。”
“好,是我胡說。”程遇半點無所謂地哄,手掌還在女人后背順氣,“但我看你還有力氣,還想做?”
伸手將女人抱到床上,雙膝分開跪她身前,他邊抬手利落地脫掉上衣,邊作為一個高中生,卻莫名堅定讓人信服地對她說:“我沒讓女人給我花錢的習慣,也不會花別人的錢養自己女人。”
“很久以前就有人教我怎么用杠桿來獲取財富。”少年強悍地擠進腿間,握住瑩白勻稱的兩條細腿架在肩膀,摸摸慌張搖頭的女人,用力沉入的同時溫柔笑道“所以老師,你盡管放寬心。”
其實少年已經把話說得很透了,但就像他說的那樣,很多東西會滯后。
于是溫蕎也是很久以后的時光才突然醒悟,她耿耿于懷的欺騙和玩弄,對方用種種細節告訴她,他其實并不屑于欺騙她。
最后溫蕎到底沒問出來滿滿兩柜子衣服花了多少錢,也到底沒回成家,甚至后來幾天也被各種理由甚至沒有理由的就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