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定在周四。
周叁下午最后一節語文溫蕎讓學生自由復習,有問題的問她。
楊乾最先上來,拿著習題和卷子,似乎攢了好多問題。
溫蕎耐心講解,最后問“我這樣解釋,你可以理解嗎?”
“啊嗯。”楊乾正出神,含糊地應一聲,臉頰泛紅。
對天發誓,他是認真來問題的。但不知怎么就心猿意馬,盯著老師雪白的后頸跑了神。
溫蕎看他反應便知他明顯是沒明白。
她沒不耐煩,停頓片刻,換種思路又開始講。
她以前學的文科,學東西扎實,成績還可以。加上剛畢業,還記得學生時代的思維方式,所以現在除了跟著標準的教學思路走,她會盡可能站在學生的角度去理解、去講解。
功夫沒白費,幾次周測下來,班級的語文成績還可以。
溫蕎耐心講完,問“這樣說呢?好理解嗎?”
“嗯嗯,謝謝老師。”楊乾猛點頭,不好意思地撓頭。
“不客氣。”溫蕎沒注意他的反應,低頭繼續翻看卷子,溫聲道“回去記得把文學常識再復習一下,在這上面失分太可惜了?!?
“好,我一會兒下去就開始看?!鄙倌瓯砬榫o繃,認真道。
溫蕎抬頭看他,不經意看到后排某人正支著腦袋看她。
她呼吸一滯,佯裝鎮定移開視線,將卷子整理好還給楊乾,“不用緊張,最近已經進步挺大了。心態調整好,明天一定可以?!?
楊乾聞言臉頰徹底紅透,甕聲說了個“好”便逃也似的跑回座位。
溫蕎放下筆,短暫的休息,裝作不經意地朝后方看去,被少年抓個了正著。
程遇單手支著下巴,臉上沒有多余表情,眼神同樣的平淡。
但或許因為這道目光只直勾勾地落自己身上,又或許是已經見過他的另一面,被欲望浸染的模樣。
溫蕎莫名于這道安靜的悄無聲息的背著其余五十多人的視線中感受到勾引和被釣。
悖德的快感和緊張在胸腔躁動,溫蕎輕抿唇角,拿起筆小幅度搖了搖,示意他認真復習。
少年平淡地看她幾秒,用手點點臉頰,然后學著她的動作搖了搖筆。
“”
什么意思吶。
臉蛋驀然升溫,溫蕎茫然又害羞。
為什么指臉頰,難道是在索吻?
那為什么又搖筆。
不容溫蕎細想,陸續又上來幾個學生問題。
溫蕎收回心思認真講解,偶爾朝后掃一眼發現他在認真溫書后心徹底放下來。
最后一個上來的是梁照蓉。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但話不多,拘謹又害羞。
不過相處幾周,溫蕎能感覺到小姑娘對她明顯的好感和依賴,溫吞又溫暖的,很純粹的一種情感。
溫蕎本身就也喜歡她,加之從她身上發覺和自己有很多相像的但自己從來都是被辜負的部分,更不愿辜負她,辦公室給自己準備的牛軋糖大部分送給她,并且何時都不會吝嗇對她的夸獎。
溫蕎回答完她的問題后,問了句題外話“當初怎么會想選理科呢?”
小姑娘猶豫一會,紅著臉小聲說“因為我哥哥選的理科。他很厲害?!?
“你也很厲害哦?!睖厥w沒有猶豫就回道,認真地說“上次語文單科年級第一,作文也作為范文被整個理科班傳閱,總成績也有進步。你真的很厲害。”
小姑娘咬緊嘴唇,白嫩的臉蛋紅的不像話,明顯被夸的不知所措。
她嘴唇囁嚅,半晌小聲說了句“謝謝”,又溫吞小心地問“我的現代文閱讀還有很大問題,我再做幾篇,明天早上拿給您,麻煩您抽空幫我看一下吧?”
“好啊?!毙」媚锕郧啥Y貌的溫蕎都想抱抱她說不用這么客氣。
梁照蓉下去后離下課只剩十多分鐘,沒再有別的學生上來。
溫蕎在班里環視一圈,都在認真復習,便收回視線低頭寫總結。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溫和的“老師”,伴隨而來的是熟悉清爽的味道。
本能比眼睛先認出來人是誰,溫蕎偏頭看他,眼睛倏地亮起,烏黑清亮的眼珠眨了眨,像只超乖超乖的小狗。
但小狗心虛,生怕留下腳印,只看他一眼就正襟危坐,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程遇目光微動,為那可愛神情消失太快而惋惜。
把卷子在桌上攤開,視線低垂,掠過女人敞開的領口以及纖細的被牛仔褲包裹的腰身時突然一頓。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兩秒,往前上半步,肆無忌憚地越線,俯身食指在卷子上隨便指著一處點了點,在她耳邊道“把衣服穿好。”
“嗯?”溫蕎不理解少年突然的要求,但她沒有反駁,而是先本能照做,把外套穿上,才低頭檢查服裝哪里不妥。
今天出門的時候冷,她穿了一件淺色風衣。
下午天氣熱起來,加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