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林沂的話便堵在喉嚨,不敢再言,護著溫蕎離開。“程遇”意識到程遇并不打算和他們一起離開,溫蕎連忙回頭叫他。程遇沒有回頭,直到巷子只剩他們二人,他才慢悠悠撿起沾有溫蕎血液和灰塵的匕首,朝癱軟在地上縮在角落的男人走去。“割你生殖器是我,害你不能人道是我,讓你性照遍布是我,把你打到跛腳甚至現在想殺了你的也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匕首抵著心臟,甚至刀尖已經陷入表層的皮肉,少年面無表情地問“羅然,你打算怎么讓我陪葬?”“不,不——”羅然恐懼地搖頭,一看到少年的眼睛,就陷入那晚的噩夢,甚至失禁。他認出少年,全憑那雙眼睛。因為那天晚上的巷子里,那群高大兇悍的男人就是聽從這雙眼睛主人的命令,毫不猶豫的拿匕首把他那處割去丟進垃圾桶里。酒吧那晚,他其實沒把半路把溫蕎帶走的男人放在心上,他覺得對方和他一樣,不過是見色起意,加上對方明顯惹不起,所以他果斷放手,又找別的女人。等他在酒吧的廁所完事突然被一群男人帶到后巷施虐,對方帶著鴨舌帽,隱匿在黑暗里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想遍自己的仇人,也未認出對方。后來他從醫院出來,不僅自己的恥辱被公之于眾,他的性照、出軌照也傳遍周圍。從此,他徹底臭了名聲,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于是他起了報復的心思。雖然沒有證據是溫蕎做的,但他覺得自己是在遇見她之后才這么倒霉。他給她發騷擾信息,威脅恐嚇,只在第一晚被陌生人接通,后來再無回音,反倒是他又被人堵在家里一頓毒打,甚至跛腳,行動不便。此刻,一切明了,知道所有事情都是面前少年搗鬼,他卻毫無反抗能力,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懼。徹底黑下的巷子,只剩拳拳到肉的沉悶聲響。不知過了多久,程遇終于停下。在他離開前,他做了和讓他來溪平如出一轍的事。他找來羅然渣的最狠的一個前女友,讓她親手割了他的睪丸。他覺得一個睪丸都不夠溫蕎脖子上那圈掐痕解恨的。真要把恨他的人全部找來,他被剁成肉泥都會有人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