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可以發現它的后肢有點跛。”“不過咕嚕福大命大,被好心人救了,一直養到現在。”店員捏捏咕嚕的脖子,小貓舒服的眼睛都瞇起來“小家伙胃口很大,餓得很快,所以救它的小哥給它取名咕嚕。”店員說著看了眼手表“奇怪,平時這個時間人已經來一會了,怎么今天遲了?”溫蕎未在意店員的低語,暗自為咕嚕的經歷難過。她不覺得生而為人都要善良,但她覺得人活在世,要有最起碼的道德和良知。有人千辛萬苦拯救生靈,有人卻可以眼都不眨把一條生命葬送。溫蕎接過咕嚕,憐愛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咕嚕睜著眼睛看她,而后腦袋往前,主動蹭向她的懷里。溫蕎低眉淺笑,轉過身時,看到收銀臺后面大大的標語——領養代替購買,絕育取代捕殺。見溫蕎盯著標語,店員沉聲道“其實這些毛孩子和寵物店的寵物沒有任何區別,它們同樣的健康、活潑、可愛。”女孩的目光堅毅認真,帶著一股執拗。溫蕎低頭看向懷里漂亮的小貓,以及微跛的右腿,輕聲問“這里還有很多像咕嚕一樣的嗎?”“嗯。”店員伸出手指了指“店里大部分貓貓狗狗都是小哥救的。因為救來時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受傷嚴重的會一直在這里接受治療,不嚴重的在疫苗、驅蟲和絕育后會送到郊外的收容站,等待好心人領養。”溫蕎隨著店員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雙雙眼巴巴的、期待又恐懼的眼睛。霎時間,她的心底升騰起一股讓人窒息的無望和憐憫。這是一條條被忽視、被遺棄的生命。它們喵喵叫著,那般的急切與渴望,而她深知自己不會是它們的主人。照顧、陪伴與離別,領養一個小生命要擔負的責任,現在的她,完全無法保證。“我可以常來這里看它們嗎?”溫蕎問“他們真的很可愛。”“當然,我們隨時歡迎。”女孩驕傲的叉腰,和小貓一樣可愛。溫蕎從店里出來已經一個小時后了。唇角漾著輕松的笑意走到站臺時,意外在那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程遇?”男生側身站著,溫蕎害怕自己認錯人,有些遲疑的問。“溫老師。”程遇看起來也有點驚訝,不過很快禮貌問好。“快七點了,怎么還沒回家?”溫蕎應了聲,主動問。“李老師有事找我。”溫蕎點點頭,沒再說話,一直到車來。站臺人不多,但車上的人多。溫蕎在兩個阿姨后面上車,程遇則排在她后面。他抬腳上車,正準備投幣,身前的溫蕎直接塞了兩張紙幣進去。他的動作頓住,司機看他們一眼,一邊關上車門發動車輛,一邊抬高聲音提醒“別堵在門口,都往后走,快點都往后走。”公交上的大爺大媽都不是蓋的,瘦的可憐的溫蕎直接被三個人夾著往后走,還是程遇好心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身前站定,他們也終于再度說上話。“好可怕。”溫蕎被擠得滿身汗,整理好被弄亂的衣服和頭發,抬頭問程遇“你怎么樣?沒有被擠到吧?”“沒有。”程遇挺拔的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感覺可靠。“那就好。”話音落,氣氛再次恢復上車前的冷凝。從巷子初遇那晚就是這樣,他們之間,只要程遇不開口,就只剩沉默,今天尤甚。今天看到少年第一眼,心里陡然升騰的愧疚,一直讓她逃避少年視線。后來少年一句再正常不過的“溫老師”,差點讓她落荒而逃。少年唇畔弧度溫和,清潤好聽的聲音在嘈雜的背景音中異常清晰的傳入耳中,讓她產生靈魂都被他攫住的錯覺,仿佛自己是伊甸園里的夏娃,正被面前的毒蛇誘惑著吃下禁果。因此她有意識的與少年隔開距離,不想被誘惑,也不想犯錯。只是少年自然的完全沒這種煩惱。寬闊的已經展示出成年男人的可靠肩膀將眾人隔開并在她面前形成安全的包圍圈,少年將她圈在欄桿和玻璃中間笑問“老師剛剛去東行了嗎?”“東行?”溫蕎疑惑地反問,一張臉,清純又漂亮。“就是那家寵物醫院,名字不太明顯。”“嗯,第一次見,去看了看。”溫蕎仰頭看他,懷疑現在的學生吃什么長大的,怎么個子竄的這么高,她才到他肩膀“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你也去過嗎?”“之前去過幾次。”程遇回應,唇角微勾“老師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這樣啊。”沉默一瞬,溫蕎問“你覺得我今天上課講得怎么樣??”“講得很好。”他說“條理清晰,內容細致,節奏控制的很好。”語畢,他再次肯定道,“您講的真的很好。”聞言,溫蕎肉眼可見的開心與滿足。說實話,她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期待少年走心的回答。此刻,努力被人肯定,再沒有什么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了。因此她忘卻了要保持距離的想法,羞赧的對他微笑,眼睛格外的亮。而她這幅如此容易滿足的微笑,卻讓少年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緒。逃避、疏離,然后矛盾的的信任、微笑。他看著她,突然想起一部紀錄片的旁白。——所謂獵捕,與其親自接近獵物,不如把獵物引到身邊。對他這種無論自身條件還是家世都是頂配的人來說,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誘惑。但他從小家教嚴正,愛惜羽毛,為以后鋪路。所以除了程家老二,從小到大從他未做過出格的事,在長輩和他們那一代的圈子里是一等一的好名聲。偏偏來到溪平,尤其遇到溫蕎后,好像蝴蝶效應,一切偏離航道,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不過他的生活向來平淡,樂意得見溫蕎把他的生活掀起什么水花。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少年看著她,突然覺得動物的狩獵法則別有一番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