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活了一次。
她坐在桌前吃著早飯,燈兒在里屋收拾床鋪,兩人一時各忙各的,謝菱君見她出來才想起來問:“昨晚…什么時候走的?”
燈兒好不容易忘了昨天的窘迫,現在臉又紅上來,謝菱君還在等她的回答,她局促地站在那里,傻乎乎地開口:“昨晚、大少爺一、一直留在屋子里…很晚才走…”
后面的她沒說,昨晚燈兒在丁伯嘉走后才出來,那時丁仲言正要轉身離開,臨走前囑咐她:“管好嘴,不許說出去。”
燈兒心虛不已,低著頭避開謝菱君的目光,可謝菱君壓根兒沒往她那看,心里把丁伯嘉罵了個遍。
“對了,大太太院里過來說,晚上全家一塊兒吃個飯。”燈兒說:“二少爺昨天回來了…老爺也在。”
“……”只聽得,一把瓷勺,摔進碗里,咣當!粥濺在桌上。
到晚飯裉節(jié)兒,謝菱君才到主院,丁老爺和幾位太太已經就座,幾位少爺還沒來。
丁老爺看向走過來的年輕貌美nv子,卻見她根本不抬頭,且只和惠蓮幾個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坐在最邊上。
丁老爺收回目光,重重地“哼”了一聲,謝菱君不在意他的反應,那鬼藥丸子她現在連餿粥都懶得放,直接扔進尿桶里,讓他吃去吧!吃si他才好!
謝菱君這種人對丁老爺來說,就是匹馴不服的馬,要不是手里沒鞭,他都想一鞭子ch0u過去,把她打到地上去。
桌上幾人心思各異,眼觀鼻鼻觀心,只有惠蓮和丁老爺時不時說幾句話,也沒個話題。
過了一會兒,那哥兒仨先后過來,謝菱君避諱著不抬眼,任誰看她都是這樣的x子,只是身旁響起的那幾聲“五太太好”時,心尖顫得不行。
因為她聽出來了,那四個字里的揶揄意味滿溢,估計私下里他們就得在別的地方,壓著她叫五太太…
丁仲言最后才到,謝菱君對這個人很好奇,不由得悄悄抬起眼,窺向那筆直的身影,從腳到頭,細慢地看上去。
她看著來人,桌前三個人在暗暗打量她,甚至站著的男人,也用余光掃了她一眼。
謝菱君似乎屏蔽了周圍,看著丁仲言的眼神有些凝固,畫面漸漸模糊起來,這個男人和之前那個讓她羞紅臉的夢中人,拼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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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朋友們忘了劇情,提醒一下:之前一章提到過,二少爺半夜來折騰君君,君君半睡半醒時睜眼,看見一個背影,她以為是夢
丁伯嘉離他們遠一點,又恰好把幾人的眉眼官司盡收眼底,待看到謝菱君癡愣地看著老二若有所思時,他警惕地瞇起了眼。
小東西,見一個g一個?她不知道對面那人心思不老實?!
緊接著,暗藏寒鋒的目光s向了丁仲言,丁仲言對殺氣的捕捉更為靈敏,但他卻鎮(zhèn)定自若,甚至還帶著得意,微微彎起的眼尾瞥了過去,不僅對他,連帶著雙胞胎弟弟們,也盡是鄙夷。
老大、老三、老四…都吃上了,一個一個吃的,還是…三人一起吃的?嘶…丁仲言倒x1了口氣,光是這樣想想,全身都su癢了。
惠蓮指著他身側,坐在最外手的謝菱君介紹:“這是五太太,你還沒見過。”
謝菱君一聽提到了自己,眼睛便下意識要朝丁仲言看去,不過只挪動了半寸就又收回。
男人就站在她的斜后方,謝菱君往后一掃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手,蒼白的手背浮起青綠se筋脈,充滿了力量感,長在桀驁不馴的人身上,更添了許多se氣。
“你好。”丁仲言朝她伸出左手,他沒叫‘五太太’,他永遠不認可這個稱呼和身份。
謝菱君起身轉眸看向他的動作,竟沒反應過來,多久違的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禮儀,出現在這么一個封建家庭,坐在最末尾的她身上,謝菱君都覺得這一切怪異得突兀了。
這是剛剛她看到的那只手,謝菱君沒動作,他就耐心等著,幾秒鐘后,丁仲言又添了一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什么時候見過?謝菱君遲疑了一下,克制著沒問出聲,伊蕓緊張壞了,生怕桌上出現任何一道聲音,在此刻來一句:‘你們見過?’
那這個家不得亂!
好在大家聽得不清,丁仲言的聲音沒那么大,只怪伊蕓的注意力太過集中。
兄弟三人只有老大確切知曉四個字的含義,雙胞胎則是默默對視了一下,把心思壓在了心底,但也琢磨出來,二哥不對勁!
眾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膠著太久,謝菱君躊躇著抬起右手,聲音輕飄飄地:“你好。”
一大一小的兩只手,只隔著一個指尖,小手頓住了,但大手沒給她怯懦的機會,一把握上去。
雖然丁仲言是真的想把她整只手緊抓在手里,但還是理智占了上風,矜持攥了攥若削蔥根的指尖,來不及摩挲,謝菱君心底慌亂地ch0u回手。
眼看他們的見面禮結束,惠蓮緊忙招呼:“好了,快別站著了,坐吧。”
謝菱君心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