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姬的到來和兒時好友的事件,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件事,自己真的有資格待在陛下身邊嗎?
這些日子,他反覆地思考這個問題,但他無法在心里想著總有一天會選擇哥哥和藍家的同時,侍奉在陛下的身邊、這就是答案了。
「我會去的。」在答應藍楸瑛邀請的同時,白夕櫻也在心里做出了另一個決斷。
幾日後,新月之夜。
白夕櫻早在午時便已帶著順潛伏在兵部侍郎的府邸,直至深夜來臨陸清雅都沒有察覺,兩人在暗處觀察著陸清雅的排兵部陣,不得不說,對方不愧是御史臺的王牌之一,就連兵法配置都做得不錯,這是就一般情況而言,對於出身將門世家的人來說,還是不夠看。
單槍匹馬,絲毫沒有引起陸清雅布置在兵部侍郎府邸內的士兵注意,一個男人直接就闖進了這里,那是一個有著褐se肌膚、戴著單邊眼罩,滲透著一種y暗野x的男人,照理說應該要覺得對方危險的,但不曉得是因為男人總是略帶笑意的嘴角,又或是因為已經確定他和藍楸瑛的關系,所以兩人并沒有太緊張,只是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這的確是遵循兵法的高明配置,你還有點軍事的才能啊。」男人沉穩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清雅把目光轉移到男人背後的窗戶上,能從外面直接入侵里面的就只有那個窗戶,就算對自己的力量是有怎樣的自信也好,真正有能力的指揮官是絕對不會孤身前來的:「承蒙夸獎,不過既然被兇手如此輕易地走了進來,就說明我還差的遠呢。」
「你回去再好好學習學習吧,那麼」男人緩緩地把目光對準了孟侍郎,後者承受不住壓力,倒x1了一口氣、退後了幾步。
應該還有一個人,會從他的背後出現!
陸清雅這麼想的同時,一個輕巧而纖細的身影在夜空中飛舞而起,那是一名戴著狐貍面具的黑衣人,盡管陸清雅認不出那人是誰,但是順已經認出來了,畢竟茶太保事件他才和對方交過手,因此他也能看出對方動作的不自然。
兩人在等待著最佳時機,陸清雅則拔出了劍,後退到嚇得渾身打顫的兵部侍郎身邊,他正打算吹響口哨發出信號,可是卻對某個可能x感到躊躇:如果對方是在目睹了整t配置之後再來到這里的話,那幾乎不用懷疑,外面的衛兵用不上了,如果單眼男人是正如他推測中的出身的話,那麼在軍略上恐怕會b自己更勝一籌。
雖說已經使用了盡可能最妥善的方案,但恐怕還是有點失算。
即使如此,他還是為了讓外面的人也能聽到而大聲吹響了口哨,那個纖細的人影應該是負責攪亂視線的,但是已經有一大半的人被那踩著舞步似的狐貍面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在清雅看來,那種身手幾乎就跟羽林軍將軍一樣高強,至於那單眼男人,則光是在躲避,像一陣風似的接近而來。
白夕櫻和順連對視都沒有,卻在同一瞬間有了動作,目標分工也非常明確,順直接朝那個狐面人襲去,白夕櫻則是擋在了男人和陸清雅之間,在她出現的那刻,雙方都有片刻的怔愣,但她的攻擊讓男人很快就回過神來,并迅速地做出判斷。
他完全可以肯定對方就是螢所崇拜的那位夕將軍,至於實力,似乎還在楸瑛之上,得出這樣的結論,他的笑意更深、眼中也綻放出別樣的神采了,不過余光看到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的同伴,又有些苦惱:「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真想和你盡情地切磋一番。」
在這一瞬間,位於陸清雅右手邊的室內門被猛然撞開了,因為這是一個寬廣的房間,那個門離這里也有好一段距離,箭矢以驚人的速度飛來,在晃動著的昏暗火光的室內,瞄準了男人s出的那根箭,具備著連鷹也能s下來的氣勢和jg準度。
但男人還是輕易地躲開,并吹出了喝彩的口哨,因為很多武官已經倒下了,人數確實是變少了,但是要在這樣的狀況下放箭,要不是對自己有著絕對自信的話,是不可能做到的。
下一刻,十名左右的武官馬上沖進來,緊接著,紅秀麗也沖了進來,劈頭就是這麼一句:「清雅,你si了沒有?」
「你還真夠膽子啊。」陸清雅直接被氣笑了,但他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帶著兵部侍郎退到武官們的保護網中。
白夕櫻沒有因其他人的到來而分神,從始至終都盯著眼前的男人,後者打量著周圍情況時,他總算知道剛才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了,眼前這位夕將軍還有在和狐面人打斗的她的副官,是從一開始就埋伏在這的,雖然這個男御史不曉得,但這兩人肯定目睹了狐面人使用毒針的那幕,也就是說,他們也不想讓兵部侍郎活下來,而現在,似乎也不打算捉住他。
盡管不知道原因,但男人還是留下這麼一句:「時間到了,嘛、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半。」
他只是看了一眼蜷縮在地的兵部侍郎,向後方輕輕跳開、把幾乎抵擋不住順攻勢的狐面人拉開,同時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於黑暗之中。
「韓升,這里就拜托你了。」白夕櫻走到順的身邊,也是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和自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