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甩到何處了,待清醒一些都等不了,曲敬悠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硬是在最初的桌下給找到了。
她緊緊地抓住,像要抱住。
倒沒注意到先前離開的人,已經回來站在她面前。
用不了多長時間。
曲敬悠發現了,濃密的睫毛扇動,怕是不安,更是不知該如何來面對,只低著頭,讓他居高看著她。
宋溪澤沒管她的小動作,只與她說道:“要收好,我不是時時刻刻都大度?!?
她尚且年少,許多事都不會深想。
他倒想知道,一經幾載,他會不會只與她,只和著她。
以后的事誰能知道。
就連他都無法確定,他是否還是他。
曲敬悠攥緊玉牌,緩慢說道:“這是太子哥哥送給我的,不是你會大度的問題。”
就算不大度也沒辦法啊。
這玉刻的是太子的字,是他的,除非是他所贈送,從而名正言順的擁有,那誰都沒辦法奪走。
她也不敢肖想不屬于自己的,要是他日后想要回,她就可以還給他。
宋溪澤默默地看著她,聽到這些話,明白這人不懂得他說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恐怕再不會去深想。
他說的話,難道真的是容不下,要搶她的嗎。
大錯特錯,慶幸她今后不會再來想。
撫過被他親過的唇,竊見女子露出莫名的神情,宋溪澤在此時恍惚,仿佛回到了當初的時候。
“太子對你倒是情真意切,連這都送?!?
沒幾個人見過太子隨身攜帶,只當他不覺得重要。
可有字一說,是太子令牌。
見玉如見太子,不是說說而已。
“他對我好,沒有人來說,我是知道的?!?
沒否認情真意切,曲敬悠是覺得沒有說錯,不管如何,就算以后他不會對她好了,可她任銘記于心。
又或者說他也像其他人一樣,都覺得她不夠聰慧過人,要遠離她,她同樣認了。
又不會說是長久以來對她好的人,變得不好,她便要死不活的。
那母親身為陛下親信之人,都對她不好,她都不會傷多大的心,只要想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那遭到背叛戲弄,都不會有太大的精神壓力。
“是啊,你知道?!?
一說就將人抱回床榻上,拿開她緊抓之物放好,想親她,看著她時,也這么做了。
“而我,就對你不好?!?
常說世道無情,人生來哭,彷徨一世,回首回頭路,償遍世間百苦,仍說吃苦會有好日子,卻是一下子到了頭。
落下淚,才知生來為何哭。
他又和她融為一體,男人的劣根展現得淋漓盡致,百般刁難,對她糾著衾被哭得撕心裂肺,裝不知看不出來為何。
要不是為了應付難纏的人,都不用離去說些話,也沒必要離開她。
宋溪澤想,他只是在重溫。
知她承著他不易,老挨著力身體往上推,嘴上除了幾句因玩得好才來的“快好了”,那是連半點信守承諾都做不到。
“放松點,咬我太緊了?!?
這對于宋溪澤來說其實不打緊,就是她固得緊,為了兩人相連在一塊,好看爽快,他難免會力重,真不會顧上她。
聽她凄凄哀哀好些時候,于心不忍,勸著她放松,再固著他也是自己吃苦受累。
“嗚…父親…沒咬?!辈欢迷捴泻我猓从瓶尴滦念^,眼里圈有淚,好不容易有口氣抽,沒理身下還塞著他,試著說道。
“只有嘴有牙齒…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