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大片白色,正好將他們的視線遮擋。
燕曉池不安地反握住她要抽離的手,茶梨將床縵撩起,傾身往他的方向湊近,白色紗幔落在她的頭上,像極了小時候二哥帶他去外國參加那次婚禮里,新娘美麗的頭紗。
幾乎在那一瞬間,燕曉池整個人都紅透了,眼中又盈上了些眼淚。
他渴望她的觸碰,也渴望她溫柔地輕哄……
明明他該討厭她的。
茶梨撐著他的肩膀靠近他,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唇。
燕曉池屏住呼吸,無措地任由茶梨動作,被茶梨撫上脖子輕輕地拍了拍,才慢慢張嘴適應她的動作,舔舐,輕咬,吮吸,每一樣都讓他感到十分地顫栗。
“唔……”
茶梨見他眼睫不停地顫動,退開些讓他緩過呼吸后,柔聲道:
“閉眼。”
茶梨重新覆蓋住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關,在他的口中撩撥了一圈后,才與他親密地勾纏。
帶著安撫的意味的吻讓人忍不住淪陷于她的溫柔相待,他聽話照做,眼中盈著的淚水因為他閉眼的動作往下垂落,滴在他撐著床板的那只手上。
他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床單。
茶梨親得時輕時重,舌頭交纏帶來的快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往后退了些,被茶梨追著往深了吻。
一直到茶梨起身,他不舍地往前湊了湊,睜開眼卻發現茶梨與離他遠遠的,手還被她用原本綁床幔的布料綁住了,像是打了死結。
他的眼前,白色的幔子慢慢將她轉身離開的身形遮掩。
燕曉池連忙撩開床幔起身,正好看見茶梨捂著嘴與進來的沉七擦肩而過,他的手里,還拿了一個小小的藥碗。
沉七與燕曉池對上視線后,被他眼中盈著的受傷和無措嚇了一跳。
“四少爺?”
燕曉池回神,心不在焉地接過沉七手里的藥喝下。
“那個風蘇……”
“你處置吧,”燕曉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惱怒道,“還要問我做什么……”
那藥消退需要一段時間,燕曉池神志清醒了不少,回想起自己先前都做了什么,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腦海里全是她湊過來時溫柔的神情,和那句特別縱容的“是我想摸摸你”……
他唇角剛勾到一半,想起了她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又氣得將床上的被子枕頭都丟在了地上。
明明是她這個混蛋先親的他,她后來走了,為什么自己會這么生氣?
燕曉池起身想去要個說法,卻突然注意到床幔上勾著幾根她的發絲,耳尖通哄,氣莫名地消了些。
……
等他整理好情緒下樓時,春巧正好被沉秦明送了回來,沉七站在院門口,抱胸看著前面小巷里的他們交流。
燕曉池莫名看站在一起的那些人有些不順眼。
他走到巷口時,正好聽到沉秦明的最后一句話。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你便可請我吃了那頓飯。”
茶梨還點頭說了一句“好”。
燕曉池好不容易消下來的氣又往上升了些。
他扯著茶梨的后衣領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抬眸上下打量了一下沉秦明,眼神不善地瞪視。
沉秦明的視線落在他扯著茶梨衣服的那只手上,側目又見茶梨心虛躲閃的眼神,心里多了幾分煩躁。
他抬眼,與燕曉池客氣地打了聲招呼,便同茶梨告辭。
走之前還不忘再提醒一遍茶梨明天不要忘了赴約。
茶梨在燕曉池強烈的視線下,艱難地點了點頭。
沉秦明走后,燕曉池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才裝作不經意問道:“你約的他?”
茶梨將衣領從他的手里解救出來,十分誠實地點了點頭。
燕曉池皺眉,抱胸冷笑道:“在家里不常見你出來吃一頓,怎么到了外面就可以隨便約人了?”
茶梨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拍著春巧的后背安撫她自責的情緒。
“是我沒有在原地等你,才讓你一下沒找到,不哭了……”
燕曉池:“……”
他也快氣哭了,怎么不哄他?
原本今天的行程就只是隨便買幾件衣服加順帶打聽個消息,既然消息已經有了苗頭,她不想再多浪費時間。
但燕曉池不知道抽了什么風要跟著她們,茶梨簡單地吃個午飯后,莫名其妙地帶著她們逛了一個下午。
期間,燕曉池各種挑刺,一會兒說這個衣服顏色不行,一會說兒那件衣服款式不對,如果不是他的眼光真的很好,茶梨可能就當場翻了臉。
今天她的心情其實十分地、非常地不愉快,被他這么一攪和,只顧著氣他了,倒沒什么時間胡思亂想。
但她挑的衣服他一個勁地說這不行那不行,這不是在否認她的眼光是什么???!?。?
甚至逛到一半,燕曉池得了趣,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