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我昏迷后發生的事。
眼見少年對回城的提議否定堅決,我鬼使神差改口道,“那么,只要找到商隊就好?!?
話音剛落,我被自己這話嚇了一跳。找大漠中的商隊要火折子,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絕對不會完成得這般和諧。
首先穿越大漠的商隊一般來說出處相同,對外排斥,加上黃沙茫茫情勢譎詭,沿途往來者是商隊還是偽裝的沙盜難以分辨,人鬼不知。保險起見,不是同一派系的商隊之間很少交流,除非是遇到特殊情況,如缺水斷糧,別無他路可選才會向他人求助。
身為女流,若是我孤身片羽去尋求商隊幫忙,結果顯然不會好,要么淪為商品賣去奴隸市場,要么遭人欺辱后拋尸荒漠。
因此,我必須得誘哄少年帶著狼群隨我一同前去,只有在狼群里,我才不會受到威脅,只有我是站在狼群里的女人,別人才不會只看到我是一個女人。
要得到需要的東西,和平的手段是低效的,說白了,我想攛掇狼群與他們的主人隨我去打劫路過的商隊。
我意識到我心里有什么東西改變了,從我冒出這個想法那刻起,我好像褪下了一層薄薄的外殼,我明白要活下去的話,我要面對的還有很多。
單調寂寥的夕陽西斜,殘陽似血,落日熔金,給整個巖洞畫上蜜與焰的顏色。
包括眼前的少年,也仿佛融進一幅濃墨重彩的畫里,我試著靠近他,面對著他,注視著他,“找到商隊,就有了火,有了光明,有了溫暖?!?
盡管,那是劫掠來的火,光明還有溫暖。
他似乎因為我意義不明的靠近有些不安,眸光閃爍,聲音沙啞。
“你好近,有,味道?!?
“……哦?”
我支起身子,跪坐著,由上而下的俯視他那雙如星如霜的深邃雙眼,都說眼是思緒流轉之地,我卻什么都無法從中看出,興許是我太愚鈍。
少年高挺的鼻尖順著鎖骨往下,隨后在乳肉處流連,我輕輕抬起乳肉,將紅櫻放在他微啟的唇邊。
“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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