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真若傷重難治,自然要一勞永逸。”褚長風聲音響著:“林沅很危險。”
一勞永逸。
林湘的心悶悶痛起來,她明白這個詞的指意和分量。
會柔聲勸哄小孩子的柳大夫、對每一個患者都細心關切的柳大夫,怎么能做這種事,怎么能瞞著她、為她做這種事。
“林湘——”褚長風認真地說:“林沅存有害你之心,行過害你之實。在我心中,若是為了保護重要之人的安危,付出何種代價都心甘情愿,他也這般想。”
所以,褚長風沒有推脫友人的請求。
“在你心中,難道不是這樣么?”褚長風反問她。
重要之人……
若林沅昨日不答應她放過尋書她們的請求,自己……林湘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
“褚姑娘,”她抬起眼,直望向褚長風沉靜的瞳,“你說自己是柳大夫的朋友,對嗎?”
“是。”
“行醫以前的嗎?”
“嗯。”
“他昨晚對我說,柳大夫、我是說,曾經的俞鶴汀認為復仇并不快樂,人生也毫無意義,現在,他已經不這樣想了。褚姑娘,你以前就認識他,這話是真心的嗎?柳大夫現在,真的在簡單而高興的活著嗎?不再認為人生是無價值的?”
林湘一直看不透柳大夫。他總是淺笑著,對誰都溫溫和和的,可心思比誰都玲瓏,知道的事也比誰都多。這樣聰慧的一個人,不聲不響要做這么極端的一件事,只是因為她很重要、他認識了幾個月的鄰里對他是重要的嗎?
慧極易傷,林湘怕,他沒有從過去走出來。
“他現在,活得開不開心?”面前之人滿眼忐忑而緊張地問,就像遙遙遇事頭一樁都是緊張掛念著她。
褚長風有些明白為什么俞鶴汀會看她如此之重了。
世上最難,莫過一片真心。
“我和俞鶴汀只昨夜見了一面。不過,阿遙說,幾年不見,俞鶴汀變了許多,開始像個普通人了,沾了人味兒。我也這樣想。”一字不變,褚長風轉述了她聽來的話,解釋說:“阿遙是我的夫郎。”
任是誰,都能從她驟然輕柔的咬字中察覺她沒有示于人前的那份幸福。
真好。
林湘想,一切沒有向最糟糕的結果發展,真好。
她切切實實為沒有連累柳大夫松了口氣。
林湘問完了她想知道的話。而褚長風卻也有事想問她。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么?”
“請說。”略微點一點頭,思量著對方約莫要和她繼續深談關于柳大夫的什么話題,林湘也正襟危坐。
征得了允許,褚長風開了口,問:“俞鶴汀、宋元宵、明月、竹峙,你究竟心悅哪一個?”
對俞鶴汀的心意能否開花結果這件事,坦白來講,褚長風很好奇。
欸?
林湘一下子被問懵了,猛地睜圓了眼睛。
上周癡迷做飯……咳咳。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剛拆了個斥(一)巨(百)資(多)買的新鍵盤,打算連平板在寢室碼字,我一直用手機來著。結果天太冷了,最后還是坐被窩敲手機。買了個寂寞。
標題胡亂起的。結尾之所以提竹峙,是因為褚長風平日沒少看話本(加上一點點別的原因,下章會寫),她其實清楚林湘這些天壓根不可能見過竹峙、更不可能有故事來著。不是說竹峙要上位。
褚長風性格的一部分靈感來源是
楚殺胚,悶騷八婆什么的,所以干脆姓褚啦。不過也只是這方面像并不是搞代餐。私以為經營情報消息的風雨樓樓主是那種對朋友的情感生活很感興趣的性格會更好玩一點。
說到這,媽的江南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