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這樣克雷茨也沒興趣給出什么好態度，直接動手把對方收拾了一頓。少年的身手很靈活，比克雷茨想的要好一些，但這起不了太大作用?！斑馈∽?，你不會想惹上小丑幫的?！薄啊尤徽娴氖切〕髱??！笨死状纳裆焕洹Ｋ笃鹉菑埫婢?，嫌棄地扔到一邊，然后掐住少年的脖子，緩緩收緊?！暗悴洛e了，我從沒怕過小丑，而且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打算放過你們?！鄙涞臍⒁忉樤愦碳ぶ倌甑纳窠?，他當即明白，眼前這個比他還小一點的家伙，是個貨真價實的殺人犯?！暗鹊鹊鹊取阋ヲ鸲磳?？”克雷茨聞言稍微松開手，語氣也放緩了些：“我不太喜歡這個單詞從小丑幫的人嘴里說出來，但你好像知道很多……你是怎么知道的？”這里已經接近帕里塞德斯區，聰明一點的就能看出他的目的地是哪，但最多只會說是“韋恩莊園”，而非在那下面的洞穴。一個小丑說出“蝙蝠洞”的具體位置？這簡直是個不好笑的末日笑話。一些不好的猜測浮出水面，克雷茨表情柔和了一些，殺意卻沒有減輕絲毫，反而愈演愈烈。就在這時，他聽見少年說：“每個人都知道——”克雷茨盯著少年那雙鋼藍色的眼睛，默不作聲地聽著他的下文?！拔也恢朗菚r間旅行還是什么的……但是現在，蝙蝠洞誰都知道在哪?！薄皶r間旅行？”克雷茨平淡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單詞?！昂伲@是正義領主的世界，時間旅行也沒那么新奇，對吧？”少年有點得意地聳了聳肩。頓了頓，他繼續解釋說，“在領主蝙蝠俠死后，誰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他的秘密基地當然也不會例外?！毙闹械牟聹y落實，克雷茨表情沒有多少波瀾。在平行世界見到的關于正義領主的新聞中，蝙蝠也沒有出現……但他查過了，他們來自未來。也就是說還有轉圜的余地。想到剛剛的那座雕像，他放開少年，用毫無起伏的語調輕聲問：“他怎么死的？”“——正義領主們殺了他?！鄙倌昕瓷先ゲ皇呛茉诤?，語氣卻莫名有些沉重，“你應該看到那個雕像了，那不是唯一一個。正義領主在城里到處豎立他的雕像，為了恐嚇市民，提醒所有人反抗他們的下場?！薄啊乙稽c都不意外?！笨死状陌l出一聲冷笑，背過身，跨上摩托。不管怎么說，回去看一眼總是有必要的。即便失敗，他相信會有人留下點什么。蝙蝠、夜翼、羅賓、蝙蝠女孩……或者阿爾弗雷德。他了解他們。“你還想過去？這只是浪費時間！那里已經廢棄了很多年，至今為止反復檢查過很多次，不可能留下什么?！?

見克雷茨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少年猶豫了一下，不情愿地跟著跨上摩托車后座?？死状幕仡^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卻很明顯地表現出了威脅。少年不忿地大聲抗議：“這是我的車！”克雷茨收回目光沒說什么。剛剛他就檢查過，對方身上沒有什么警報器之類的東西，應該就是個普通的小丑幫成員……或者說，蹭著小丑幫名號的混混?！拔覍r間旅行知道的不多，但我猜你一定跟領主蝙蝠俠有關……你是他的羅賓之一？”“……不是?！薄澳悄銇磉@做什么？”“意外。”“哦，所以你是想要找方法回去？那你最好是找別的方法了。或者……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歷史紀錄片？”“我會的?！币宦飞献苑Q泰瑞·麥金尼斯的金發少年講述了很多關于正義領主的歷史，大多都很粗略，克雷茨聽得不算認真，腦子里只一個勁想著蝙蝠會用什么方法留下線索。然而，當摩托車終于到達目的地，克雷茨看到已經淪為廢墟的韋恩莊園時，還是不可避免地呼吸一滯?！斑@里維持著廢墟的樣子也是正義領主的意思。”泰瑞踢開腳邊的碎石，率先走向廢墟，“走吧，下去的機關早就壞了，我們得找個縫隙才能下去?！笨死状哪蛔髀暤馗谔┤鹕砗螅@開那些能讓他想起昔日的韋恩莊園的斷壁殘垣。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世界，甚至不是真實的世界，所以表現得還算冷靜。“這里。”泰瑞指了指腳下。克雷茨快步走過去，看著漆黑一片的裂隙，毫不猶豫地跳下去?！翱瓤取北M管盡量輕巧地落地，也還是不可避免地揚起灰塵?？死状钠磷『粑鼣[了擺手，正想讓泰瑞把手電筒丟下來，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個發出微弱熒光的……綠色單詞?！癶a”克雷茨的目光猛地停頓住，一股惡寒順著脊背竄上腦門?；覊m逐漸散去，更多的綠色熒光出現在視野里。hahahahahahaha——地面、墻壁、掀起的石塊、碎裂的電腦屏幕、毀壞的制服展示柜……鋪天蓋地，到處是小丑幫留下的痕跡。看著中央倒懸下來的最大石塊上，那個猶如嘲諷的小丑笑臉，克雷茨腦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