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子緊緊抵在他脆弱的脖頸間。
“你以為我不敢嗎?”鄧月馨用了些力,對視的眼盛氣凌人,視線微移也見刀鋒染了血痕。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瘋狂的了,可陸棲庭是怎樣回應的呢?他了無懼色往刀邊更靠了一下,鄧月馨就看見凈潔的脖頸上血珠滑落。
她睫毛顫了顫。
陸棲庭卻直勾勾凝著鄧月馨雙眸,眼皮不眨地腳下繼續往里搶占地盤,鮮血更多溢了出來,他仿佛不知痛癢,臉上浮現出的漫不經心顯得鄧月馨的威駭如同小兒戲一般。
看起來好像他就是這樣死了,也無所謂。
“真是個瘋子。”
鄧月馨盯著他兩秒,咬牙,霍地收回小刀。
陸棲庭想死,她還不想臟手,背上殺人的罪名呢!實在犯不著因為這種垃圾走上犯罪的道路。
陸棲庭臉上浮現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鄧月馨雙眸怨懟地看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認輸了,也像是無可奈何,她仿佛被抽去力氣,變得頹萎,怏怏轉身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小貓喵喵叫著,鄧月馨卻沒有精力去抱它。她無力地撲到了床上,就仿佛睡著一樣再也不動彈了。
陸棲庭跟著走進來,將門關上又反鎖,然后走到桌邊抽了一張紙巾,擦脖子上破皮溢出的鮮紅血液。
陸棲庭坐下來,鄧月馨感到旁邊的床鋪微微下陷,然后聽見陸棲庭問:“寶寶你痛不痛?”
有指尖輕輕按在鄧月馨的額頭上。
鄧月馨被刺痛,這才想起來,高錫遠將她頭撞在墻上已經起包了,她眼睛沒睜,只是伸手將陸棲庭的手從自己頭上撥下去,“跟你有什么關系。我要睡覺了,您自便。”
鄧月馨轉了個臉背朝陸棲庭,又一動不動了。
陸棲庭俯身趴了下來,擠過去與她并排躺著,問:“真睡了?”
鄧月馨不回答。
陸棲庭又問:“有創可貼嗎?”
鄧月馨怕他亂翻,不得不忍著郁氣屈尊降貴開口:“家里沒有。”她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小區門口有藥店,你大可以出去買。”
陸棲庭笑了聲:“我好不容易才進來,出去怕是就進不來了。”
鄧月馨沒說話。
陸棲庭起身,伸手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到二十叁度,想了想又調高了兩度,然后到墻邊“啪嗒”關了燈,才在黑暗中重新爬上床躺在鄧月馨身邊。
空調傳來運作的聲音,鄧月馨感到男人充滿暖意的身體貼著她,大手也伸過來攬住她的腰肢,她被向后摟了緊箍在對方懷里。
鄧月馨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下意識就伸手去攥陸棲庭的手臂,然后就感到男人用了更大的力壓著她的身體,他的頭和溫熱也包住了她的頭顱,埋頭深嗅她的發香,貼著她的舉止動作也更加曖昧纏綿。
滿是灰心的鄧月馨感應到臀后隔著薄布的灼熱硬挺,并沒有絲毫意外,實際上她都懷疑陸棲庭其實生存在另一個維度了,只要接近她聞到她身上的信息素他就能滿臉狂熱潮紅,當場發情。
這樣濃烈的欲望實在恐怖得很,鄧月馨困頓不已,又惱火非常,發了狠地深吸一口氣后,她在陸棲庭緊擁的懷里艱難轉個身,抬頭湊上去碰觸他的唇,啃咬起來。
陸棲庭仍由鄧月馨撕咬了一會兒,顯然是愣住了沒料到她會有此舉動,雖然狠戾的胡亂撕扯帶著發火、賞賜、懲罰、交鋒對弈等復雜意味,跟親吻的愛意大相徑庭,但她的主動也令陸棲庭心跳加速,他順從自己的本能張開嘴狂野地回應她,側著的身體也翻了過來將她柔軟的身子壓在底下。
鄧月馨不滿意這樣被迫的姿勢,在他身下掙扎著又翻了上來,像制服野性的獵犬一樣將陸棲庭騎在身下方感覺差強人意,然后才心無旁騖地與陸棲庭進行嘴上搏殺。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你來我往的,不同于她純粹的兇狠,陸棲庭的親吻還含有饑渴黏膩的欲望。
他一邊游刃有余地親著鄧月馨,一邊伸手擁撫她的后背肌膚,甚至還有一只手沿著腰側撫摸上來,隔著吊帶裙薄紗抓住她胸脯將乳球揉晃。
黑暗中,這偷襲的異樣感觸更加明顯,鄧月馨一時分神,就被陸棲庭搶占了上風,他抱著鄧月馨翻了個身,將她重新壓回身下,抵死纏綿。
屬于男性的性器官也充盈著血,膨脹亢奮地在鄧月馨小腹及股間蹭來擠去,叫囂著對她的渴求。
鄧月馨恍惚間想到,陸棲庭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火熱的,每次都是一副要將她融化了吞吃的架勢。
她抓住他作亂的手,揚長了脖子想要說話,陸棲庭舌尖卻不給機會更深地侵入了進來。
鄧月馨喉嚨發出不滿的一聲“唔”,抬手掐住陸棲庭的脖子,大概是弄到了傷口,陸棲庭才從她的口中退了出去。
鄧月馨喘著氣:“不是說不會對我做什么,說幾句話就離開嗎?”
陸棲庭沒有從她胸上挪開手,反而在她背后撫摸肩胛骨的另一手將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