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林付星不假思索,“畢竟訂婚宴沒有男方怎么行呢?”
“你媽很急吧。”林付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她倒是待你不薄,自己剛過上好日子就馬不停蹄地給你鋪路……”
“說夠了嗎?”廿滎打住她的話,“,林付星,你在急什么?”
她們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都選擇走向了一條小路,而廿滎就在逼仄的拐彎口強硬地扳過她的肩。
林付星被她逼在了墻上,兩人劍拔弩張,墻角的雜草被壓輾在腳下。
林付星被她的話氣笑了。
“我急?我什么時候急嘶……”她話還沒說完,廿滎就捏著她的手腕湊了過來。廿滎張開嘴伸出舌尖,林付星還沒來得及含住就反被她懲罰似的反咬了一下。
她根本沒想過和她接吻。
“待我不薄?”廿滎咀嚼著她的話,她們之間湊著很近,廿滎的聲音清晰地在她耳邊被放大。“你是不是恨錯人了?我一個奸生子,能對我好到哪去?”
白而圓潤的耳垂被一股熱源裹挾,林付星受不了地捂住耳朵,手心卻猝不及防地被親了一口,煩躁地撇過頭,讓她好好說話。
“少跟我賣慘,沒人會同情你。”
“哦……就隨便聊聊。”林付星被她的臂彎環住脖頸,她整個人跟發情似的,柔軟的臉頰拱著她的下巴尖,滾燙的體膚一碰到冰涼的手指就眷戀地黏附上,恨不得融于一體。
林付星皺著眉,看著自己掐著她臉制止她靠近的滑稽姿勢,她開始復盤,兩個人一開始不是正常說話嗎,怎么就成現在這個局面了?
林付星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奸生子”叁個字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她甚至沒有阻止她忽如其來的親昵,就像是廿滎知道林付星會放縱她的行為一樣。
“喂,裝夠了沒?”林付星搓揉了下早沒了余熱的手指,“感冒就去喝藥,沒事我走了。”
廿滎只是抱了她一會就識相地松了手,她沒了剛剛那股軟勁,只是生硬地“嗯”了聲。
——還真是裝的。
林付星在她低頭之際心想道。
略有些尷尬的氣氛下廿滎愈發局促,林付星倒是氣定神閑地往回走。
想裝生病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那種粘人的地步,廿滎滿臉通紅,手恨不得捂住半張臉,喪氣間也不忘貼著林付星一起回家。
“害臊什么?咬都咬了。”林付星抬眸,粗大的樹枝上層層樹葉間路燈見縫插針地投落。
“你自找的。誰讓你嚇我。”廿滎以為她嫌棄自己矯情,她也不裝了。“讓我想起些別的。”
“……”
林付星毫無愧疚之意,自己這點動作比起廿滎做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你來勁了是吧。”林付星頗有和她翻舊賬的意思。
“小的時候……”
廿滎剛想說什么,林付星如夢初醒,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泉涌般匯聚,她這才隱隱約約想起和今晚如出一轍的事。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件事,如果不是,那林付星也想不起來別的了。
林德功帶著林付星和廿滎一起下鄉,住在山下的平房里。漂亮干凈的裝扮在孩子圈得到了眾人的追捧,說是眾星捧月也不為過。
彼時,鄰居家有個很粘人的小孩,每天一大早就跑到林付星家找她倆玩。準確來說,是去找林付星。
每次都要陪她去各種地方閑逛,林付星被她纏著沒辦法,后面聽見她要來,林付星就躲在廚房里,說她已經回去了。
實際上林付星是在廚房炸玉米粒。
她對這個小女孩的厭煩引起了一些大孩子的注意,有一天兩個同齡的大孩子找上門,說要告訴她倆一個秘密。
“金金的媽媽生不了,她是她媽花倆萬塊錢買來的。”
“哦。”
“她媽總是打她,一生氣就逮著她頭發往墻上撞,可兇了。”
“嗯。”
他們見林付星語氣淡淡的也自覺尷尬,也沒再多說。
從那之后,林付星經常看到他們捉弄金金,嘴上說著現在不告訴她她是抱來的,大人們不讓說,然后又故意喊她出來玩平衡車,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又偷偷跑走。
那時候林付星剛得知廿滎可能是她爸私生子,在她眼里,廿滎和那個金金沒什么區別,她偶爾也會把廿滎代入金金的處境幻想,但總覺得真做這些事很蠢。
一天,大孩子們發現后院的地上埋了一個裝滿水的水缸,土紅色的外圈被雜草覆蓋,水面上覆蓋里層水藻,一看就很臟。
“把她扔進去吧。”
“你們誰去把她騙過來。”
“你去你去。”
“不行,她已經不信我了,你去。”
“真扔啊,那也太臟了,還有癩蛤蟆往里面跳呢。”
“我們就是嚇嚇她,就算扔進去又怎么樣?就說她自己不小心唄。”
金金對他們從崇拜到害怕,被溫柔細語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