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
軍綠色花紋雨鞋踩在泥坑,濺起一大片水花,他低著頭,無聊數著自己究竟走了幾步,突然一雙和他同款的雨鞋映入眼簾,抬眼往上看,手電筒從手中掉落,他心跳漏了一拍——
是姐姐。
她哭得厲害,五官皺到一塊,眼睛有些腫,眼淚糊了滿臉,一抽一抽地啜泣著,似乎是哭了許久。
他手足無措站在原地,哭成花貓的姐姐突然出現,他又驚又喜,看到她哭,心里又難受得緊。他隔著雨衣將人擁進懷里,像小時候姐姐哄他那般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他親著她的耳朵,溫聲安慰她,叫她不要害怕。
“我……唔……我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我不敢……不敢打電話……我怕打不通……打不通就……怎么辦……我……好怕……”鄭友娣在真正見到鄭東的那一刻,緊繃的弦終于斷了,眼淚決堤,一時間不能自已。
聽到姐姐說的這些,鄭東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他低下頭,鼻尖相觸,額頭相抵,他焦急地在她臉上輕輕蹭著,嘴里不停道歉:“姐姐,對不起,我……我以為你聽見了……”
“嗚……咳……”鄭友娣一邊哭一邊咳,似乎要把心臟咳出來,看看里面究竟裝著什么東西。
“姐姐,不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他不停地親著她的眼淚,眼角,臉頰,鼻子,又到下巴,“姐姐……不哭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她還是在哭,不停地,縮在他懷里,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直到——
鄭東親著她的嘴角,一下又一下,流連不斷,潮濕的吻落在上面燙得鄭友娣渾身發顫,她想后退,卻被他鎖在懷里。
拇指從微喘的唇縫探入,摸到濕滑顫抖的舌尖,他勾著輕輕往下壓,低頭屈身靠近,唇在距離姐姐不過毫厘的地方停下,他喘著氣,吐出的熱氣送進她被迫張開的嘴里,“姐姐,你再哭,我就親你了。”
鄭友娣還是在無意識地哭泣,腦袋暈乎乎的,淚眼朦朧的視線里,仿佛鄭東也在流淚,她想抱他,像小時候那樣。
她仰起頭,似乎哭得越兇了,“唔……唔……”
鄭東銜著她臉上的淚,吻了上去,含住她顫抖的舌尖,一遍又一遍溫柔地舔舐,從舌尖到舌根,到最后兩人氣喘吁吁分開時,拉出的銀絲還掛在姐姐艷紅的唇上,很美。
“還哭嗎?”鄭東一下又一下啄著她,在一陣驚呼聲中,拖住她圓潤的屁股,將她小小的身體抱起,纏在腰上,仰頭看她,“姐姐,我還想親。”
鄭友娣仰起頭露出被雨水浸濕的纖細脖頸,一副任由鄭東采擷的模樣。
“姐姐,你好燙。”
鄭東將人壓在廢棄茅屋的矮門上,低頭,再次將沾著兩人唾液的唇急不可耐吻了上去,冰涼修長的手撩起她的衣服下擺,沿著小腹往上摸,在肚臍眼周圍打著圈圈,燙得眼前人一陣驚顫。
“唔……不要這樣……”
鄭友娣整個人被抱起,被夾在矮門與鄭東之間,雙腿被迫纏在鄭東的腰上,身下是他硬挺的兇器,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頂弄著她。
好癢。
眼角還是紅紅的,淚珠掛在睫毛上半落不落,嘴唇微張,里頭猩紅的舌尖顫顫,半伸不伸落在嬌艷的唇上,那是由自己的親生弟弟種下的顏色。
“姐姐,為什么你的嘴巴這么甜。”鄭東掐著她的脖子,迫使害羞得想要低頭的姐姐仰起看他,“上次姐姐親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鄭友娣呼吸急促,臉紅得不像話,她捂著臉,不敢看他,“你……快放我下來……你……”
鄭東被她害羞可愛的模樣軟化了,親著她捂著臉的手背,慢慢的啄,一路往上,溫柔地吻著她,“姐姐,看看我,好不好,從小到大,你總是看不見我。我想看你,好想。”
手稍稍放松,從微微張開的指縫里,鄭友娣一不留神便被他炙熱得不像話的眸子吸住了。
他在哭,眼睛有些紅,露出分不清悲喜的神情。
“姐姐,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在看著你,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回頭看看我呢?”
潮濕的吻落在眼上,一下一下,溫柔地不像話,她睜開眼就見鄭東靠了過來,抵著額頭,聲音有些啞,“姐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喜歡你,怎么辦,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個壞孩子,我喜歡姐姐,我沒有辦法不喜歡,我是不是沒救了……”
小時候鄭東很愛哭,一哭就往她懷里鉆,一邊道歉一邊求姐姐抱他。
如今那株小豆芽長成參天大樹,卻還是像小時候那般企圖鉆進她懷里尋求安慰。
像是命運使然,時至今日鄭友娣仍沒有辦法拒絕他。看到鄭東哭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始終是姐姐,而他,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腦袋,又捂住他柔軟的耳朵,往下一壓,紅著臉輕輕靠了上去,兩唇相觸,又一觸即離,她揚起笑臉,“誰說沒救的?”
鄭東瞪大雙眼,一愣一愣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