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持續了一段時間的“饑餓訓練”也暫且告一段落。銀羅貌似放棄了把我訓練成馬戲團的一份子。最近一個月,我似乎被大家遺忘在了角落。銀羅也不像以往一樣會來撫摸我,和我說幾句話。除了定時定點的三頓飯,和葵花鸚鵡喧鬧的存在,我和外界沒有任何交流。我知道人類會有各種各樣的消遣活動,只是我現在是動物,被困在一隅,每天活動僅限于進食睡覺排泄。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投喂鸚鵡,撿到的一包堅果,用來時不時跟普利來段拋接表演。佩佩在對面的籠子被放出來了,每次高強度的訓練過后回來就是睡大覺。我猜這只獅子也沒有什么多余想法。我也搞不清是我比她幸運還是她比我幸運了。我承認人類是貪心的動物,在安逸的情況下會想要更多。可當它真的出現的時候……銀羅把我牽到一個大圈子前,上面纏滿了布匹,直徑大概可以容納一個半佩佩通過。是的,她驗證了我的猜想。在銀羅一聲令下后她輕輕松松地就跳了過去。獎勵的肉塊在半空中被她叼住大口咀嚼。銀羅面向我,溫柔地問:“要試試這個嗎?”如果安逸以外的選擇是訓練的話,我寧愿渾渾噩噩地在籠子待著。這次的訓練難度可不比上次,跳圈跟握手可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即使這是他時隔一個月把我從狹隘的籠子里拉出來轉轉的原因。但我不會因此向他屈服。我裝作興奮地扯動他手里的鏈條示意想讓他繼續到處走走。
銀羅對我沒有興趣的表現似乎也不太在意,順著我的意思就那樣遠離了跳圈??上移椒驳囊惶觳]有這樣就結束?;\外上演的景色日復一日,我依舊是無事可做昏昏欲睡的狀態,粗魯的開鎖聲打破了這些平衡。在聽到類似的聲音,還是在那個被酒鬼流浪漢撿回去的那段時間。脖頸的項圈被拽住,那人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把我往外帶。我本能地抗拒掙扎,抵抗的期間模煳地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臉,還有不遠處站著的女人。男人厚重的嗓音指使我坐下,項圈勒緊的火辣辣的感覺猶在,被點燃了怒氣的我自然不從。“啪?!睕]想到他直接一腳踹在我的腦袋上,我被他的力度帶倒在地,腦袋嗡嗡作響。對方卻沒有就此作罷,硬邦邦的皮靴碾著我的胸腹,他用鎖鏈晃蕩著拍打我的臉,“你不服就把你打服,不過一只畜生?!薄爸苯哟蛞活D不就服服帖帖了,浪費時間?!迸赃叺呐搜a了一句,“也就因為銀羅上次沒繼續下手?!薄靶笊驮撀犎嗽??!苯酉聛碛质莾春莸囊货?,“站起來,嗯?”“我讓你······站起來。”男人單方面虐打的畫面有些殘忍,旁邊的女人并沒有轉過視線,顯然是習慣了這種場面。獠牙被封鎖在嘴套,磨平的利爪和鎖銬桎梏住的自由,讓我成為待宰魚肉。因為痛楚產生奮起反抗的行為,都被視作挑釁,換來的是更大一頓的拳打腳踢。男人節制的攻擊全部避開了我的要害,卻沒有手下留情,讓我在痛苦的渾噩和求生的清醒來回掙扎?!皫炖耍∧阍谧鍪裁??”銀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他的腳步聲到哪了。名為庫利克的男人在銀羅到來之前又狠狠地給了我一腳,“團長的命令,你教不好的東西,就交給我了?!彼仡^看了我一眼。銀羅的面具依舊泛著冷光,但此時卻讓我覺得親切很多,救星到來的安全感讓我卸下防備,脫力和困意襲來使我一下子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