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山,就這樣衛炤像一條流浪狗在春暖花開的日子里被趕出了家門。
那時他才十二歲。
沉默,寡言。沒有怨懟。遵循著地址去找衛泯山。
乘一輛輛車,路過無數荒煙蔓草的風景,光怪陸離,兜兜轉轉。他終于在弘英找到了衛泯山。
衛炤的出現讓衛泯山憶起不愉快的往事,仿佛又成為了當年那個對任何事物都無能為力的廢物。
衛泯山恨聶童,恨衛炤,更恨那時的自己。他的胸口一直插著把剪刀,很多年已經快不疼了。
衛炤的出現,如同有一只手要把那把刀拔出來,刀在他身體內攪動,帶著錚錚銹蝕音,撕扯他的血肉,濺起滿身紅,痛不欲生。
沒有人想感受疼痛。于是,他扔了一沓錢讓衛炤走。
衛炤被趕出了弘英,拿著錢在門口吃粉。簡明誠找到了他,給他地址讓他去找衛老爺子,說去你爺爺那里,他會幫你。
又說,前些日子你弟弟溺水死了,他不是趕你,只是還難受著。
衛炤無言。
簡明誠摸摸他腦袋,笑了笑,道,真像你母親。
衛炤去了桐鄉,來了桐花村,見到了衛老爺子,喊了他一聲爺爺。
然后,衛老爺子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