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早已經去見諸神了。雖然當時掉下來后兩個人看著對方赤紅的臉都覺得有趣的可笑,她們指著對方一邊咳嗽一邊大笑。但等事后,許緋想起就覺得后怕,因為如果她跟霍黎真在一起,一旦兩個人一起陷入瓶頸期,那么不管是多瘋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而更可怕的是,當一個人做瘋事的時候,另一個人還會失去理智很樂呵的去配合。
“實施?實施什么?”孟嘉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知道玩藝術的都有股瘋勁,但是跟許緋相處這么久,她堅信寫作的人,情緒要比繪畫、雕塑那類的藝術家穩定。
“沒什么,睡吧。”許緋突然不想說了,她心里暗暗后悔,不該把這種事情告訴孟嘉荷。
孟嘉荷扯住許緋的胳膊,“不準睡,你講清楚你跟霍黎做什么了?”她可以允許許緋跟有過好感的霍黎往來,但如果那兩個人在一起是干危害性命的事情,那她就要考慮是否該讓許緋繼續與霍黎做朋友了。
“孟嘉荷,你又犯老毛病了!”許緋被捏疼了,又甩不開她的手。
她的控訴,讓孟嘉荷手一松。“抱歉但我是在擔心你!”
“有那么一刻,我們失去了理智,又或是,只是想要去嘗試一次死亡的滋味。”許緋握住孟嘉荷的手,“你不會理解,甚至還會覺得我們瘋了。但真的,就在那一刻,我跟她都覺得寫不出來的痛苦要遠超于死亡降臨的恐懼感,寫了刪,刪了寫,無論如何,都寫不出來滿意的東西,好痛苦,痛苦的簡直無法活下去。”被擁緊溫熱的懷中。“但現在,我不這么想了。人,果然還是活著最好了,能活在這個世上,真的太好了!”一個人只有活著,才能與美好事物邂逅。
孟嘉荷后怕地緊緊抱住許緋。 “許緋,我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理解你說的那種痛苦的。但是你答應我,如果你遇到了那種痛苦,一定要跟我說。我或許做不了什么,但我只想陪在你身邊。”
一直以來的恐懼,這一刻化成了灰燼。許緋發現,她好像又能愛著孟嘉荷了,因為,那失去很久的安心感,在孟嘉荷身上再度顯現了出來。“我答應你。”
“許緋,如果我想說,想說”孟嘉荷想說的話,被許緋抬手擋住了,她搖了搖頭。“不要說,你知道我的答案。”
孟嘉荷落寞的低下頭。“為什么?”
許緋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只是不想再去背負新的關系了。”對于婚姻,她實在難以承擔起它的重量。“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她跟許緋現在的相處,跟她們剛在一起時差不多。孟嘉荷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關系,可許緋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到底是因為孩子才想跟我結婚,還是因為我這個人才想跟我結婚?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這兩者有什么差別。我想要你,離不開你,也無法想象生活中沒有你。”許緋這一問,孟嘉荷思索起問題的答案,她想了下,許緋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孩子,她未必愿意跟許緋結婚。不是不愛,或不喜歡。正因為太在乎,她才不想把許緋帶到孟家的那些人面前,她媽還時不時發一下瘋。那么大的一個古宅,像是一個怪物。如果怪物要生吞活剝,那么犧牲自己一個人就好,絕不能再將許緋折進去。“許緋,我”
“所以,我們就這樣維持現在的關系,好嗎。”
兩個人躺下,在將睡之際,孟嘉荷迷糊間聽到許緋的嘆息聲。“或許,等有一天,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