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井他們出去后,沉確站在別墅頂層露臺上,手中握著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看著遠處的燈火。
剛才在浴室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裴景婳,想到那個寂靜的夜晚,乳白的精液弄臟她的腳掌,鮮活的酮體里里外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裴景婳,你什么時候才能回頭看看我?”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連風聲都聽不到。
有時候沉確自己都想嘲諷自己,當年一通電話電話告訴他,“咱倆結束了。”
當時自己還正準備兩人戀愛兩周年的紀念禮物,結賬的時候人家銷售員還夸他倆感情好,轉頭就接到裴景婳的分手電話,再打過去發現被她拉黑。
沉確單方面被裴景婳分手,還是無期的那種。
可這么多年過去,自己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沉確剛到林寧的時候地位不穩定,害怕有人找裴景婳的麻煩,只能偷偷跑到南洲去看她,結果看見她和其他男人調情,嘴都親上了。
當晚沉確就讓手下把那個男人打了一頓才解氣,結果發現這還只是其中一個。
他當初恨不得弄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說分手就分手,現在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只有他還抱著回憶度日如年。
可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舍不得讓她死。
“說不定你早就把我忘掉,還是我去找你好了。”
沉確注定要沉在名為裴景婳的海里,“因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無需被拯救。”
——
“你們會所怎么說也是在南洲排得上名號的,就拿這種貨色糊弄我。”
“裴小姐,你可是我們的貴客,我怎么敢糊弄您啊,這都是我們這的頭牌。”經理苦著臉說。
唉,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大客戶,沒想到這樣難伺候,這個長的一般,那個個子太矮,那個身材又不行,總之各有各的缺點,她這總共就這么些人,全讓裴小姐給否了。
“沒有就再去給我找,”少女的語氣透著些許的不耐煩,她來這是找樂子的,不是來聽辯解的。
地方不錯,就是人不太行,裴景婳百無聊賴地看著底下的人群,目光忽然落到某個人身上。
一眾人穿著同樣的制服站在那里,偏生他最出挑,舉止間流露出與生俱來的高貴,五官立體,棱角分明,黑色的眼眸泛著冷意。
他像是感知到裴景婳的目光,在那邊望去,只看到一面光潔的玻璃。
“我這就去跟您再找一批,”經理暗自思躊,實在不行干脆讓新來的過來,來這這么長時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等等,”裴景婳半瞇著眼,看著玻璃外的人說,“那個人不錯,就他了。”
玻璃是單向的,從外面只是普通的鏡子,房間里人能清楚看到外面的場景。看更多好書就到:po shu8
經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臉為難,“啊這……”
裴景婳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沉確,但沉確是打手,不陪客,之前她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但沉確也是個死腦筋,死活不肯。
“怎么,他不是你們會所的人嗎?”裴景婳面上依舊是一派風輕云淡,但語氣里隱隱帶著不善。
“是是是,我馬上讓他過來,”連忙下去把沉確喊了上來。
顧不了那么多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位小祖宗伺候好,其他的再說。
“待會去進去后,裴小姐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別怪我沒提醒,里面那位可是大有來頭,別說是我,就算是咱們老板也不得罪不起,想想你欠的債。”
門外經理拼命警告沉確,生怕他惹裴小姐不高興。
沉確低垂著頭,“我知道。”
貧困與疾病,如同兩座沉重的大山,壓倒十八歲的少年。
命運沒有給他絲毫任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