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二公主隨父姓。”
邵霽川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那還有呢?”
那人聽這話突然停了,他就是個愛聽八卦湊熱鬧的下人,也就聽一聽表面,更多的哪里知道,可秉持著在同行面前不能露怯的原則,他添油加醋說了些莫須有的事情。
邵霽川明顯能感覺到他在吹牛皮了,于是無視他開始神游天外,他又想起了那個小女孩的那句“好兇啊。”
他突然打斷那個人,面無表情地問:“我很兇嗎?”
方才還侃侃而談的人看到他堪稱兇神惡煞的臉,頓時止住了話頭,他咽了口吐沫,顫顫巍巍回答:“我就說了兩句假話,沒必要威脅我吧…”
邵霽川嘴角更往下垂了,這話就表明自己已經兇得像威脅人了。
于是后面幾天,伯爵府里經常能聽見下人八卦,那個經常被欺負的奴隸在鏡子面前詭異地微笑,疑似鬼上身,他們有一段時間不敢隨意指使他了。
段纏枝過完六歲生日后,要開始上學了,女王陛下打算為她找一個陪讀。
知道女王想法的施明漾極力勸阻:“母皇,我可以教導她。”
“佐伊,你也很忙的,我會另外找人陪她,你不用管了。”
在選陪讀前,首先經歷了一場震驚全國的屠殺事件。
段纏枝的生父段昂被一個奴隸殺了,不是失手為之,是蓄意謀殺。
那個奴隸也是基威尼人,他在被處刑前放肆威脅:“基威尼遲早有天會回來的,把你們這些罪惡的殖民者都殺死的。”
女王并沒有將這段話放在心上,畢竟全部的基威尼人都在加里特當奴隸能有什么未來,可她卻意識到可以借此除掉這個沒用的民族。
于是那段日子人們都在傳,女王為了心愛的男妃,滅掉了一群奴隸。
左右他們只是群奴隸,加里特沒有任何人反對。
在這個消息傳到伯爵府的前夜,邵霽川的父親就像是知道了什么,慌亂收拾著東西,他將打包好的行李塞到邵霽川手中。
“快離開,快離開這里,跑,跑到哪里去都行。”
一陣慢慢悠悠的腳步聲從仆人房門口傳來。
“跑?你們想跑到哪里去?”
來人目測不超過二十,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把玩著袖口的袖扣,慢慢悠悠道:“怕屠殺基威尼人的法令明天傳到伯爵府,你們跑不掉了是嗎?”
此人正是前段日子患了尋麻疹的伯爵府唯一的公子。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無論是力量還是外貌都高出他一截的男人,有時候伯爵也會看在邵霽川是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份上,在她的兒子面前提起他。
不過基本是——“你連那個奴隸還不如。”這樣的話。
“你到底哪里好了,讓母親總念叨你。”
“這樣吧,你在我的胯下爬過去,我今夜就放你們二人走。”
邵霽川陰冷的眸子望著他,伯爵之子很難從這雙全黑的眼睛中探視到什么情緒。
他的父親跪地,“大人,求您了,我來吧,我從您胯下鉆過去,您放我們父子二人走吧。”
伯爵之子氣惱地一腳踹到身子本就虛弱的人,“你當初就是這么跪在地上求我母親要了你的嗎?”
邵霽川沉穩出聲:“我爬。”
伯爵之子剛嘲諷完地上跪著的男人,一臉好笑地望著邵霽川,“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我說,我爬。”
“哈哈哈哈哈,看看啊,平時最要尊嚴的男的,現在為了活命也是臉都不要了。”他極其羞辱性地拍拍邵霽川的臉,“行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