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兩個一起罵,平攤怒火。”白布賢二郎:……我謝謝你。 (一更)鷲匠陽太和牛島若利被帶到了體育館的外面。四?月的天已經暖和起來了, 晚櫻也都差不多結束了,這一腳踏出體?育館外,倒是看到了掉了一地的櫻花花瓣。有些割裂的是, 鷲匠鍛治的情緒和這一幕還算歲月靜好的畫面不太相匹配。鷲匠陽太都在想,要不是他爺爺準備罵他們,他其實可以拉牛島若利下去拍個照片記錄什么的。就在鷲匠鍛治準備開口。鷲匠陽太再次眼?疾手快的打斷了,“爺爺, 先別生氣, 你等會?兒?再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你知道我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你就不應該做會?讓我生氣的事兒?!”鷲匠鍛治就知道這小子又開始打諢了。“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呀,是爺爺你太容易生氣了。”鷲匠陽太繼續打諢道。鷲匠鍛治這句話被?噎到,一時語塞。“爺爺, 你聽說我,我不是在胡鬧。”鷲匠陽太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牛島若利就待在他的身側一句話不說, 耐心的聽著他的想法。“現在這個打法看似是最適合白鳥澤的方法,但是并不能再往前了,您知道的吧爺爺。如果白鳥澤沒有牛島若利了, 白鳥澤該怎么辦?會?有下一個牛島若利嗎?不會?有的。”鷲匠鍛治和牛島若利對視了一眼?。仿佛在說, 這孩子在夸人吧,是在夸人吧。“即使如此,你以為你那些幼稚的想法對隊伍來說, 就有什么增益嗎?”鷲匠鍛治直接指出問題。“他們在你強制制定?出來的所謂隊伍戰略中,已經不太敢發揮自己的實力, 就算發揮也是在不影響牛島前輩的前提下發揮。雖說每個位置都是每個位置的職責, 但是排球不止是為了職責從而獨立行動,他是一個團體?的運動。”最后一句話, 直接敲打在鷲匠鍛治的腦海中。白鳥澤一直以來的制勝方式就是,集合一些強大的隊員,發揮他們能力就行了,不需要所謂的團體?合作。大部分人也很難從中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鷲匠鍛治沉默的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的教學?理念,是強大的,是充滿力量的。但也不代表鷲匠陽太的話,他也不是一句沒聽進去。可現在距離高中夏季聯賽也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這個時候讓他的學?生去改變現有的訓練方式,之后的結果到底變成什么樣,他也不知道。鷲匠鍛治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只是讓他們二人回?到隊伍內先去訓練。鷲匠陽太知道,他爺爺這就是松動的意思。
如果壓根不想聽,就不會?把他們喊到外面。看得出來,他爺爺也不如上?輩子死板,這幾次好好說話的時候,還是能聽到他的建議的。回?到隊伍,隊內前輩們就聚集過來關心他倆。“鷲匠教練罵你們什么?”“不會?罰你們跑10公里吧?”“今天剛跑過了,這樣罰不會?死人吧。”“罵傻了,怎么不說話。”知道的,他們是被?老師喊過去訓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送到惡魔嘴里了。“沒事,就聊了兩?句。”鷲匠陽太如實說。眾人才跟著松了口氣,好似這兩?人被?喊過去真?的是他們的責任。“但我想,我也沒說錯沒做錯,白鳥澤的各位都應該更多的發揮空間,你們值得。”這句話一出,氣氛安靜了幾分。大家都知道鷲匠陽太這個小子,從進了社團就一直是眾矢之的。多少人對他都是存在著好奇。就算后來和他們一起成為正選,待在一起訓練,他們也只是覺得這是個天賦很不錯的學?弟。但此刻這位學?弟卻在和他們說——‘你們值得’。幾個人在沉默幾分后,露出了笑?容,大平獅音直接過去拍了拍他的背,“要你說。”大家默契的沒有多說什么,至少鷲匠陽太這句話就像一口溫熱的水,進了到心里,暖暖的。心情都很不錯,一下午的訓練都不錯。等到訓練的差不多,休息的時候,牛島若利在鷲匠陽太的身邊坐了下來。他一向?不太關心別人做什么事兒?,目的是什么,又有什么意義。但他想了解鷲匠陽太。他的理念其實和鷲匠老師差不太多,當然他并不是覺得所有的人都應該為他服務,只是覺得誰能得分,把球給誰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可是他對鷲匠陽太為隊伍著想的想法產生了一種?‘為什么’的好奇。因為他很喜歡這樣的想法。“為什么?”牛島若利沒頭沒尾的問。“啊?”鷲匠陽太還在拉伸,露出了一雙無辜的眼?睛,單純的問。“為什么會?在意別人。”牛島若利不太能把自己想說的直接表達出來。還是鷲匠陽太總結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才算是弄明白了,“你是說,為什么我今天說那些?和前輩們說的,還有和我爺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