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說兩句嘛,本來就是玩兒,也不在乎輸贏,別吵了。”另一隊也有人上來勸。“不在乎輸贏你拉牛島若利進來,球都給他,球都往我這兒打!”中村早就想說了,那球就像故意往他這兒打一樣。讓他一點體驗感都沒有。他本就不擅長接球,球接不到就很難上前進攻。對面的人見他這么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怎么回懟。誰知一向不怎么說話的牛島若利卻突然說話了。“因為你那兒容易得分。”簡單,直接,并且還很具有侮辱性。中村:……甚至在中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補了一句,“排球場上有規則說,不可以把球扣到不會接球的人那里嗎?”眾人:……倒也沒有。聽到這話的鷲匠陽太直接笑出了聲,就差捂住肚子了毫不避諱的笑了。真不愧是牛島若利!比他會說話多了,真誠又在人家缺點上用力踩了一下。中村這下更破防了,但他又不敢跟牛島若利正面剛。對方雖然只是高中生,但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實在太有壓迫感了。他一句話都不敢反駁。所以他大部分的情緒只能針對另一個少年。他當年也是不錯的主攻手,現在不過是年紀大了,能輪到一個小孩兒騎到他頭上嗎?不過在中村眼中可以隨意欺負的小孩兒,可沒那么好擺弄。鷲匠陽太早就有些話想說了,原先只想沉浸在能夠接到牛島若利扣球的激動中,結果掃興的人是還真就以自我為中心,一點不過他人死活。“不是,前輩,你接球不行,你扣球也不行啊。娛樂賽是娛樂賽,沒說得分犯法啊。”原本脾氣還不錯的上石‘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中村臉鐵青,沖上去就要上手。上石及時過來拉住了中村,想說幾句好話,免得氣氛降到冰點又鬧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可以先休息一會兒嘛,剛好馬上還來幾個人。”中村的脾氣就這樣,其他幾個人到底是大人也不想每次都鬧得難看,畢竟這次還有小孩兒在。所以也都過來緩和關系。“歇會兒唄,剛好也累了。”“就是,就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都別斗氣。”“娛樂賽而已。”
雖然大部分都知道中村這次針對就是隊內的小朋友,但他們畢竟是朋友,也沒有說要幫外人的道理。但也不能太欺負人了,顯得他們社會人士就知道欺負小朋友。“行吧,那就休息一會兒。”最后幾乎是一致同意,索性都休息一下。休息不休息什么的,鷲匠陽太倒無所謂,來他也是一個人來的,原本也是想碰碰運氣,這野人組多了,總是會遇到難相處的性格的,能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所以說完休息,他就去排球收納筐拿了一個排球開始練手感。剛練一會兒,牛島若利就走了他的身側,手上也拿了一顆球,看著他。他發現牛島若利真的話少,但是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開口。比如他側過頭慢慢等,牛島若利就認真地開口了,“一起練會兒。”聽著像陳述的語氣,但應該是詢問。鷲匠陽太已經能摸出一點牛島若利的秉性了。相比較那群不知道到底算不上成熟的社會人士們,鷲匠陽太真的覺得不太愛說話的牛島若利,實在可愛太多了。“嗯。”所以他直接答應了。兩個人練了一會兒扣球,鷲匠陽太為了能夠近距離的看到了牛島若利那如同炮彈一般的扣球,自愿選擇了托球的一方。自由人有時候要配合隊內后排進攻,他的托球能力還是不錯的。他成年后再次撿起排球的球風已經完全和他國中時期不一樣。只有一個字,穩。兩個人一來一回的練了一會兒,就在俱樂部專用的休息區待了一會兒。鷲匠陽太也沒什么特別需要在意的,就習慣發呆感受著剛才的手感,待了一會兒就發現牛島若利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落在他身上,好似有話要說。他側過身和牛島若利的目光對上了,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有話嗎?”牛島若利倒覺得沒什么,“嗯。”鷲匠陽太真覺得跟這人說話費勁兒,雖然早就沒了以前的敵意,但他好像還是沒辦法和他很好相處的樣子,當然除了在排球這件事上。“要不……你說?”鷲匠陽太真的有點崩潰了。好似終于等到鷲匠陽太的允許一般牛島若利這才開了口,“沒有生氣?”沒有主語沒有具體事件,但是鷲匠陽太還是猜出了牛島若利想表達的意思。中村那種人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比他惡劣的人他也遇到過,他當然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只是可能剛重生回來,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很直接的杠上去,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二十八歲的成熟?所以他并沒有生氣。“我不生氣,這幾個大叔都是業余過來打排球的,大多是圖個開心,被針對,又沒辦法得分,難免心態會炸。”牛島若利目光落在鷲匠陽太的身上,總感覺哪里不一樣了但他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