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打車也可以。跟著指引就能找到出租車招呼站。”
“嗯。”
他每說一句,唐元就很乖地應一聲。她的頭一直下垂著,剛好能打量到他下身的每個部位。
普通的水洗牛仔褲,褲腳下的白色運動鞋,鞋底很薄,設計仿的某大牌。因為只穿著這一雙走著,沾了好多泥,鞋頭兩邊磨損相當嚴重。
唐元悄悄拿出手機,點進了亞馬遜。
旅途結束,列車終于到站。但何梁返回的車馬上就要開了。他沒法親自送她出站了。
“我能認路。”唐元從座位上站起,去接何梁手中的行李。
“你回去吧,我走了。”
他一直皺著眉,手上的東西遲遲遞不過來。
唐元干脆自己拿了過來,“我下車了。”她聲音很平,臉上也沒太多表情,卻無端讓人覺得她已經很可靠了。
何梁看著袋子轉眼過渡到她手上,心沉悶得說不出一句話。
“好。”他說。
唐元點頭,混著人流下車。何梁透過車窗去看她纖細的身影,走得很慢,沒有回頭,逐漸被車上涌出的人群掩蓋,直至徹底消失。
唐元到家時,天剛黑,還透著點玫瑰色,和她離開時的顏色一模一樣。打開門,唐祁山正等著她。
“去哪里了,元元?”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溫柔又用力,就像是暴怒下憋出來的。
“酒店唄。”唐元換著鞋,漫不經心。
“才查過你的銀行卡,不見得錢少了。”
唐元抬眼直視他。
父女間隱隱的火花,不過一來一回的交鋒,就將被點燃。
“我是你爸爸。為什么不愿意好好溝通?這些天我一直等著你,上班都沒心情。”
“可你也不是沒去公司啊。”
“你都穿些什么衣服啊!”唐祁山忽然注意到唐元的穿著,“這些天到底去哪了?”
“是不是非得讓我用拿你身份證查行蹤!”
“祁山!”舒秀越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她看到唐元身上的超大號黑色棉服,一愣,臉色驚變,“元元才回來,讓…讓她回房間休息會兒吧。”
唐元仍舊擺出那雙黑貓般漠然的眼神,隨意掏出兜里的棒棒糖。那是圓圓滿滿給的。她撕開糖紙,毫不猶豫地含進嘴里,任由那滿是香精和色素的劣質糖果充滿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