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聽到這句話，凌音再也無法壓抑內(nèi)心的酸楚。她沒有回答，伸手將兩個孩子緊緊抱在懷里，懷抱里透著溫暖，卻又顯得那么脆弱。

“是的。”凌音閉著眼睛，手臂收得更緊。

她能感覺到林墨軒小小的身軀在輕輕發(fā)抖，林靜雅的頭靠在她肩膀上，握著她衣角的手微微收緊。

凌音的眼淚落在孩子的頭發(fā)上，她抬手輕輕揉了揉林墨軒的腦袋，又拉過林靜雅，逐一在兩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墨軒，聽話，爸爸媽媽只是暫時離開，姐姐會照顧你的，對嗎？”

林靜雅強忍著喉嚨里的酸澀，抬起頭，用力點了點頭：“嗯，媽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

屋里傳來奶奶的喊聲：“行了，快點準備好吧，再耽誤下去趕不上車了。”聲音里帶著幾分掩藏不住的哽咽。

林江站在一旁，望著眼前這一幕，他的眼神似冰冷的深潭，看不出多少情緒。他緩緩走上前，撫了撫凌音的肩膀，低聲說道：“走吧，該上路了。”

凌音戀戀不舍地松開懷里的孩子，起身站直。她轉(zhuǎn)過頭，背對著兩個孩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林江拉起她的手，轉(zhuǎn)身往院外走去。

林墨軒卻掙開靜雅的手，沖著凌音的背影喊道：“媽媽！你們別走！”他一邊喊，一邊邁開小短腿就要追上去，卻被林靜雅一把拉住：“墨軒，別去！”

林墨軒拼命掙扎，小臉漲得通紅：“放開我，我要媽媽！”

“墨軒！”林靜雅提高了聲音，雙手用力抱住弟弟。她的臉貼在林墨軒的頭頂，輕聲勸道，“別去，爸爸媽媽他們會回來的……”

院子里的氣氛像被凍結了一般，所有人都沉默著。爺爺坐在門檻上，手里捏著一根老舊的煙桿，嘴里吸了一口又一口，卻沒有說一句話。他的眼神隨著遠去的背影漸漸黯淡。

奶奶站在一旁，臉上是藏不住的淚水。她低頭拉了拉林靜雅的衣袖，聲音沙啞：“好了，孩子別鬧了，快回屋吧，冷。”

林靜雅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回去吧，媽媽會回來看我們的。”

林墨軒沒有再掙扎，只是埋頭趴在姐姐懷里，小聲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