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京都 · 某秘密會議廳
空曠而深邃的走廊里,林墨軒跟隨侍者的腳步緩緩前行,穿過一道道厚重的大門。兩側(cè)墻壁上懸掛著一幅幅巨大的油畫,昏暗的燈光下,畫作上的人物似乎正以深邃的目光注視著他。油畫中有早已故去的偉人,也有戰(zhàn)爭時期的英雄,莊重的色調(diào)與肅穆的氛圍交相呼應(yīng),使整條走廊籠罩在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之中。
手機鈴聲在這肅穆的空間里響起,突兀而刺耳,回蕩在這空曠的走廊中。
侍者微微一頓,目光掃向林墨軒。林墨軒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姐姐。他的手指停頓了一秒,最終嘆了口氣,將手機調(diào)至靜音。
侍者試圖緩和沉悶的氣氛,輕聲調(diào)侃道:
“是你姐姐打來的?”
林墨軒點頭,微微瞇眼:“是的,今天是她的十八歲生日。”
侍者笑了笑,低聲說道:“她一定很希望你在她身邊吧。”
林墨軒沉默不語,目光投向墻上的一幅油畫——一位威嚴(yán)的君主站在戰(zhàn)爭廢墟上,身后是無數(shù)倒下的士兵,象征著無情的權(quán)力。此刻,他的心情和畫中人物一般復(fù)雜。
侍者停在一道巨大的雙扇木門前,恭敬地說道:“我只能陪您到這里了,主席他們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您了。”
大門前,身穿黑色制服的侍衛(wèi)走上前,對他進行了嚴(yán)密的安檢。侍者微微鞠躬離開。
他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厚重的大門緩緩關(guān)閉,會議室內(nèi)一片沉靜,只有手表指針走動的細微聲響。昏黃的燈光映在漆黑的長桌上,會議桌邊,幾位位高權(quán)重的人正端坐其中,目光冷靜而犀利,宛如捕獵的猛禽,盯著桌前唯一的“獵物”——林墨軒。
林墨軒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掃過會議室。
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濃烈的色彩映襯著房間的莊嚴(yán)氣氛——一幅畫中描繪著冷戰(zhàn)時期的談判桌,幾位世界領(lǐng)導(dǎo)人隔著長桌凝視彼此,在較量著世界的命運
站在一旁的侍衛(wèi)示意他入座,林墨軒緩緩走向會議桌,拉開椅子,坐下,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安或局促。
坐在長桌中央的,是一位頭發(fā)半白、神色沉穩(wěn)的男人——主席。他緩緩抬頭,視線定在林墨軒身上:“林先生,我們期待這次談話很久了。”
林墨軒沒有急于回應(yīng),目光淡淡地看著對方,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擊,打破沉默:“我也是。”
坐在主席左側(cè)的,是一名軍裝筆挺的將領(lǐng),肩章上的徽標(biāo)熠熠生輝。他打量著林墨軒,眼神如刀鋒般銳利,開口道:“你知道,我們請你來,是想聽聽你的‘條件’。”
“我的要求很簡單。”林墨軒淡淡開口,毫不遲疑:“我要國家承認(rèn)我和姐姐的關(guān)系。”
會議室里驟然安靜,氣氛宛如凝固,幾名官員交換了一下目光,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
坐在右側(cè)的政法部門負責(zé)人抬起頭,微微挑眉,緩緩問道:“你是說……讓國家在法律層面承認(rèn)你和你的姐姐?”
“是的。我要國家、社會、法律,都承認(rèn)我們,讓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主席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輕笑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身旁的人說道:“你怎么看?”
坐在他右側(cè)的另一位官員,戴著金絲眼鏡,緩緩合上手中的文件:“一個社會身份?這……對我們而言,倒是舉手之勞。”
軍方將領(lǐng)冷哼一聲,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語氣帶著揶揄:“林先生,你是一個‘穿越者’,手里握著我們渴望的未來,而你想要的,只是一張法律文件?”
“你想要的太少了。”另一名官員淡淡說道,仿佛有些不屑,“你手里掌握的東西,足以影響國際格局,而你只想解決個人問題?”
主席微微點頭,接著緩緩開口:“這就像……你帶著價值千億的鉆石來見我們,結(jié)果卻只求換一顆玻璃珠。”
會議室中,幾人臉上的表情不約而同地透露出輕松,仿佛在說——這太容易了,甚至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林墨軒卻毫不動搖,淡淡道:“對我來說,這比什么都重要。”
林墨軒緩緩起身,目光掃過桌上的幾份文件,聲音依舊平靜:“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在你們眼里,我的身份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性,你們可以用它換取更大的利益,控制未來,甚至改變世界。”
他抬眼,直視著主席:“但我不是你們的棋子。我只是想和姐姐在一起,哪怕這在你們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對我而言,卻是我的一切。”
“你們以為可以掌控一切,但如果連我最基本的愿望都無法滿足,我憑什么信任你們?”
主席敲了敲桌子,打破了沉默:“林先生,你要的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小事,甚至不值一提。但……我們更關(guān)心的是你的‘價值’,而不只是你的‘愿望’。”
戴眼鏡的官員推了推鏡框:“你知道時間穿梭意味著什么嗎?它不是一段感情,而是權(quán)力的終極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