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跑去。鄭彥湫也迅速撤退,給他們二人打掩護,空蕩蕩的那處,只剩下江予一人。
“嘭!”
槍口對著迎面而來的日本人,江予扣下了扳機,一個日本人則是應聲倒下,其他人便也尋找了遮擋物,猛然間,無數的槍林彈雨猛攻在他身后的墻壁上,大片的碎石塊落下來,砸在他的傷口上。
可他現在似乎也感受不到痛了。
嘴里念念有詞:“酒闌歌罷玉尊空青缸暗明滅”
曾經他還笑話過南歡妄想用那文鄒鄒的古詩詞來保持自己的理智,現在風水輪流轉,差不多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也在家讀過那些古詩詞,想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這nv人那般念念不忘,在他眼里不過都是些繁文縟節,到最后還是耐著x子看了大半。
現在自己也沒什么掛念的,只憑著自以為是的與那nv人的些微聯系一直苦撐著,自雙腿被炸毀之后,這三天,他就是靠著這般的毅力一直堅持到現在,也會一直堅持下去。
“落日镕金,暮云合璧,人在何處”
“嘭!”
可惜以他一人的力量還是抵擋不住好幾個日本人的強烈猛攻,在子彈全部用完、身t也被s中好幾槍之后,他也只有背靠著墻喘息的力氣了。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身上的痛感也漸漸流失。
好像有幾個日本兵到了眼前,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有一個舉著槍往前走了幾步,似乎要試探他是否究竟活著。
左手艱難地移動著,憑借著最后的意志力,在破敗的墻縫中來回0索著,終于找到了那根引線。
他笑了,用盡身t的最后一次力氣,再一次說出了那句詩:“生當作人杰,si亦為鬼雄!”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周圍的一切:墻壁、布料、包括人,都被炸成了碎片。
不遠處的南歡跑步的腳步一頓,隨后深x1了一口氣,繼續抱著江顯往前行進著,不敢回頭。
她怕這一回頭,她就失去了往前進的勇氣。
“哥哥……”懷里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吶喊,南歡捂著他的頭,不愿讓他看見那遠處的硝煙。
因為江予的炸彈引爆,引來了其他巡邏的日本兵的注意,在南歡他們逃離了那處街道之后,仍有一部分日本兵跟了上來。
南歡不像成年男子身強t壯,更何況她懷里還抱著有些重量的江顯,速度難免落了下風。若不是鄭彥湫一直在旁邊掩護著,怕是現在日本兵已經捉住他們了。
現在兩撥人馬相距并不是很近,但是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繼續追上來的話,到時候進入了徐記餐館,他們肯定會發現。
徐記餐館是組織特意留下的一個據點,房間當中有一個暗道,可以通往城北的一條小巷,只要到了進了那就會暫時安全,但是如果日本人這般緊跟其后的話,說不定會讓他們找到那條暗道。
“師母,你先進去。”
鄭彥湫推開餐館的門,南歡也沒猶豫,立刻抱著孩子進了門,可下一秒門就被外面給帶上了。
“彥湫!”nv人放下孩子敲打著身后的門,心中不安的直覺愈來愈盛,她焦急問道:“快進來!你要做什么?”
“師母,”隔著一扇門,南歡只能看見門外一個高大的黑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低沉的嗓音自外面響起,“等一下不管外面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
“彥湫,”南歡哭喊著,費力拍打著門,“我們可以一起走,你不要做傻事!”
門外的人卻道:“師母,你知道為什么組織會安排我和你一同前往去冒充日本人申請通行證嗎?并不是因為我的日語說得有多么好。”說到這兒,鄭彥湫稍微自嘲的一般笑了笑。
若是拿他的日語能力與師母的日語能力來b,那可真是沒有什么可bx,但是組織還是批準了。
因為是他苦苦請求的。
“兩年前因為我的過失,讓師母和師父承受了那般牢獄之災,而我自己卻茍活至今,這幾年經受著良心的譴責,已經讓我有些壓不起頭來了。”
“彥湫,那不是你的問題,做那些事是師母師父心甘情愿的,你不要這般看低了自己!”南歡還想爭取,可她也知道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如果彥湫還不進來,可能他們三人可能都逃不出去。
“師母,快去躲著吧,那些日本人已經來了。
金陵是我的家,我兩年前早該si在這里的,現在能夠為了保護我的家而戰si,b兩年前更有意義。”
“砰砰砰!”
猛烈的s擊隨之而來,門外的鄭彥湫一時不防被s中臂膀,鮮血浸染了門扉,在房內的南歡立馬蹲下身子護住江顯,自己的后腰處也擦了一槍。
她費力地側著身子看了看,已經滲出了血,但好在沒流在地上,于是不容遲疑抱起江顯往里走,同時轉頭對門外大聲喊了一句:“彥湫,你是師父和師娘最得意的門生!從前是,現在也是。”